画中人的穿着与发式和我现在的相差得有点大,因为还没上色,我只能用铅笔绘出的、稍显浅淡的轮廓辨认出那似乎是一件礼服。
那件礼服只画得下胸部的部分,是一件採用一字肩设计的礼服,礼服上头的空白处写着一个英文单字:shy,似乎是想表达这件衣服的上色应选用带有珠光的顏料。
胸部再上去一点,颈脖上掛着一条珍珠项链,一颗一颗都画得十分饱满圆润,似乎是在无圆规和尺的辅助下画出的。
发式则是一头末梢微捲的秀发披散在肩上,发间饰有与颈上项链一般圆润的珍珠,只是小了几圈,如繁星一般地被点缀在这头秀发之上。
直到高中毕业,我仍是没有等到它被上色的一天。等回过头来想为这幅画抹上色彩时,才驀然想起自己似乎并没有那幅画的稿子,却也不敢去问程玉要那张稿子,怕她早已不在意那件物什,也怕自己受到伤害。
可那时,我根本无心着色与否,只是看着程玉白皙的手,不停地想像鑽石和白银装饰在上的模样。
很适合她。我这般想着,对上的双眸,又绽开了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