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谦恩有掛上一贯的笑容叫住走在前面的燕立夏「立夏,你知道吗?小满刚刚的问题里的小兔子是叫我喜欢你和我不喜欢你,没有叫我爱你的兔子喔。」
燕立夏「……」
当晚两位翘了晚自习的学在学校附近的一间咖啡厅打算待到放学时分,他们习惯性的待在管里角落。
这家咖啡厅主打个人空间,座位与座位间隔的很开,座位四周也都设有屏风,营造出一个半开放的小空间,不容易被周围打扰。
座椅为单人沙发,沙发并不狭小,陈寧研将书包放在沙发的一边还是有大把的座位供她入座「谦,我去一下洗手间,你帮我看一下东西。」
叶谦恩「知道了,去吧。」
陈寧研前脚刚走后脚就有服务员上前点单,叶谦恩也不慌扫了眼菜单随便点了几个招牌。
叶谦恩「摩卡,大吉岭,草莓千层,巧克力舒芙蕾各一。」
服务员「好的,请您稍等。」
没过多久陈寧研回来了。
叶谦恩「回来啦,刚刚服务员来过了,不知道你今天吃什么随便点了两样,等等你先挑,应当是有你爱吃的。」
陈寧研笑着点点头在叶谦恩对面的沙发落座,仗着有屏风外面看不进来,无骨的将自己埋进沙发里懒洋洋的搭话「谦,你说燕立夏他就是喜欢顾小满对不对?」
这件事以前还没有那么明显,不过最近两人坐到一块,让人多看一眼都觉得有猫腻。
陈寧研会这样问合情合理,叶谦恩也是因为这样才向燕立夏发问的。
而叶谦恩面对陈寧研他向来有问必答,毫不含糊的将自己打听的情报共享「是吧,燕立夏说是要等顾小满跟他坦白才要答应告白。」
听到这个陈寧研安静了半响,在开口声音没有了往日的活泼劲,压抑的很「他是说小满身上的伤?他太执着了…有些事情不被外人真的…当事人会活的比较轻松,他这样只会让两个人都痛苦。」
闻言叶谦恩没有去接话。
不多时甜点送上来了,打乱有些沉重的气氛,让两人一下恢復正常。
陈寧研看叶谦恩点的全都是甜食,微微皱眉,叫住了服务员。
陈寧研「小姐,加点一杯黑咖啡。」
服务员「好的,请稍等。」
陈寧研拿着叉子切了一小块巧克力舒芙蕾,送进口中一如既往的笑顏「你又不吃甜,怎么尽点甜的?」说着将叉子放回盘子上,推到叶谦恩面前「黑巧克力不会很甜,你吃看看,不能接受在给我。」
叶谦恩吃着巧克力舒芙蕾于他而言还是算很甜,可他吃的开心,不多时黑咖啡也上来了,陈寧研让服务员把大吉岭拿下去做成外带杯。
陈寧研完全把刚刚小小的不愉快拋之脑后。
开始抱怨最近燕立夏的种种脱序行为「我说燕立夏他一定是故意的,就因为昨天小满夸了一句戴眼镜的学弟好看,结果在篮球场上把对方打的体无完肤,不留一点脸面给自己,他也好意思对方就高一啊,他堂堂一个高三篮球队干部,丢不丢人啊?!」
而叶谦恩在一旁听着时不时加上两句客观的言论,不过从来不反驳她「这个啊,被教练骂了好久啊,说是莫要欺负了人家学弟。」
陈寧研「就是,你身为社长可不能在让他乱来了,管着他点,别让他太丢我们学长姐的脸,还有他不是说戴眼镜不习惯吗?说眼镜会毁了他的什么根本不存在的盛事美顏吗?结果呢?今天还不是巴巴的带了眼镜来学校,这算甚么美人计吗?」
两个人相谈甚欢,连门外正下着庞托的大雨都丝毫不觉。
此时的顾小满坐在轿车的后座里,看着窗外一个一个人影闪过。
他们脸上都洋溢着欢笑,是因为放学的快乐?是期待放学跟朋友相处的时光?还是着急着想要回到那名为家的居所?
顾小满看着外面的景色变了又变,都在一瞬之间,那时候她也是一夕之间就失去了她美好的一切。
最雨水打在车窗上,又滑下,只留下一道水痕,繁复不止,顾小满的手机收到一条消息。
妈:小满呀,妈妈我临时接了一个出差的案子,需要去法国一趟,短则半个月,长则一月,我给你的卡里打了些钱,你爸爸最近啊工作不太顺,忙起来可能会忽略了你,你就多包容一下啊,他没空时就自己去外面的餐厅吃饭,也可以邀朋友一起,有个伴也比较安全,钱不够在跟妈妈说,出什么都要记得联络我啊,或者去找你外公外婆,千万好好照顾自己啊。
看着妈妈打的长篇大论中夹着的处处可见的关心为她着想没多久她竟然在车上睡着了。
范佐叫她起来让她赶紧滚下来,嘴里还是满口的谩骂,顾小满全当没听到,她感觉头很痛,人也没什么力气,只想回房间休息
看着温度计上过高的温度显示,感冒了吗,在这种时候…
顾小满出来想找点药却在客厅遇到了范佐,看着满地的酒瓶,顾小满直皱眉,可高热和头疼让她根本无从思考,而范佐又开始发酒疯,一巴掌打到顾小满脸上。
一般时候或许顾小满也就算了,可现在生着病头脑不太清醒,一股无名火篡了上来,推了一把范佐。
酒醉的范佐站不住连连往后退撞到了柜子,柜子上的玻璃杯落下来砸到范佐的头,鲜血直流。
喝醉的范佐有些疯癲,伸手去抓顾小满「你还回手了,都流血了,哈哈哈,你看,你跟那个男的一样恶心,你身上流着的是那个残暴的鲜血,你们是一样的你,是哪个垃圾的女儿,那个时候你妈就不该救你!凭什么你一点事都没有,你妈却伤的那么重,你就应该去死!」
生病的顾小满全身无力反应太慢,就这样被抓住了头发或许是因为自从那之后就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或许是因为感冒了总是特别脆弱,或许是因为刚刚他提起了那个男人。
范佐伸手抓起她的头发的那一刻,好似碰翻了一缸的黑水,脑海顷刻间就被恐惧佔领。
一个被抓起头发的小女孩努力的垫起脚尖和痛苦的色,满脸是血的妇人披头散发的倒在血跡斑斑的地板上。
回忆涌起那一刻她不如平时那样会防御,会反击,瞪大了眼睛麻木的站在那里,眼里是深深的恐惧,泛着泪,却动不了,只有急促的呼吸,证明她的生命跡象。
记忆中一个男人扯着妈妈的头发大力的往墙上撞,一下两下三下,妈妈脸上的血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无力的倒在地板上,自己涩涩发抖的往后靠最后碰到的是冰冷的墙面,她知道下一个就是她了。
他伸手去扯她的头发,她疼的大叫,可她就是个恶魔,扯着她的头发像是要把她提起了一样,她努力垫高脚尖伸手去抓他扯着头发的手,男人吃痛的把她甩出去,重重的砸在墙上,她可以清楚的感觉自己的后脑撞上了墙,很晕,很痛,有一股热流从颈部滑过,他在次朝我走来,在他的手伸像顾小满的时候,本该倒地不起的妈妈拖着残破的身躯撞倒了那个恶魔「跑!快跑!去报警!!」
慌乱中一个玻璃瓶被撞到地上发出碎裂的响声,让顾小满从恐惧中醒来,顾小满咬牙狠狠踢了范佐一脚,范佐吃痛的放开抓着她的手,自己失去重心狠狠的摔在玻璃渣中。
顾小满抓了手机不顾一切的往外衝,直接将范佐撞到在地自己又摔了一跤,她顾不上疼顾不上血,手脚并用的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了。
喝了酒的范佐没站起来,就这样让人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