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这些说,但语气不乏底气不足,紧接着又加了一句:“下回可不能这样了。”
云楚:“……”
她一脸匪夷所思,“是你摸我屁股,你还有理了?”
赫巡越发挂不住脸,他眉头一皱:“你在说什么鬼话,注意言辞。”
“还言辞,刚才就是你摸我——唔!”
云楚一句话没说完,就被赫巡强硬的捂住了嘴,干脆又直接的制止了这张什么都敢说的小嘴。
他同云楚脸对脸,目光危险,直接道:“不准再说了,不过是个意外罢了。”
这种级别的威胁的自然对云楚起不了什么作用,于是他又很不要脸的补充了一句:“再说就真摸了。”
云楚顿时觉得自己屁股僵了僵,果真不再挣扎了,赫巡不无遗憾的想,他还没当过流氓呢。
见云楚越发乖巧,赫巡便试探性松了手,熟料才一松手,云楚就低头扑向了他的脖颈,张开红唇对着她的锁骨就是一口。
微微的痛感传来,与之交相呼应是少女柔软的唇舌。
赫巡狠狠一蹙眉,云楚咬完后对着赫巡嘻嘻一笑,得意洋洋道:“谁让你不让我说的!”
她用的力道不轻,甚至已经可以看见血丝,明日赫巡再去接见那些大臣肯定还有痕迹,想起旁人对着赫巡指指点点的模样她就觉得好有意思。
反将一军的她开心的扭了扭身子,然后下一刻就轻易的感受到了某熟悉东西的变化。
“……”
笑意凝滞,她瞪大双眸,一时惊的说不出话来,几乎是用看禽兽一般的表情看向赫巡,完全不理解为什么不过是咬他一下而已,他居然都能有反应。
内心翻山倒海,云楚一时竟然找不到确切的此来形容,她措辞半天,目光带着三分不解三分害怕的看着赫巡:
“你…你好怪啊。”
赫巡也不想这样,可他真的控制不住,他清了清嗓子,低声道:“它在对你表达喜欢。”
云楚:“……”你有病啊!
云楚觉得自己这样坐着好危险,她晃了晃腿,不开心道:“放我下去。”
赫巡大手下移,轻易就箍住了云楚的大腿,“别动。”
云楚自然懂的赫巡这话的意思,她将下巴搁在赫巡肩头,毫无威慑力的用拳头锤他,一边锤还一边念叨:“你好不要脸啊,天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
这样待着赫巡也难受,人类果真欲壑难填,他发现自己已经渐渐不满足于少女柔嫩的双手。
他往后仰了仰,靠在椅背上,长腿敞开,呼出一口气,抱着云楚努力压下心中的躁动,足足过去半柱香,赫巡动了动手臂,才将云楚放下。
已经非常疲惫。
若不是考虑云楚还没用膳,也不至于狼狈成这样。
云楚老老实实的坐到一旁,不理解他们男人为什么总是控制不住自己,这样和禽兽又有什么区别。
她瞥了一眼,然后又看向赫巡算不上开心的俊脸,犹豫着关心道:“……它还好吗。”
云楚的目光犹如实质,赫巡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摆,闻言脸色黑了黑,道:“用不着你操心,吃饭。”
云楚不满的哼哼两声,拿起筷子道:“凶什么凶,又不是没见过。”
她的情绪从来来的快去的快,说完便拿着筷子,思及赫巡方才忍得辛苦,然后贴心的给他加了一筷子鸡蛋,道:“阿巡哥哥再忙也要好好吃饭哦。”
其实同云楚在一起用膳的时间并不多。
他自认的确对云楚多有亏欠,云楚来到东宫不过两个月,他们大多数时候只有晚上才能相见。
云楚于这上京城内没什么好友,唯独一个沈袖还是居心叵测。
自从来到京城,她不曾主动跟他要求过任何东西,明明是活泼好动的性子,对没见过的东西多充满好,但是她也不曾要求他出去陪她玩。
就算她常常抱怨他,可这样的抱怨在赫巡眼里更像是撒娇,从来都是嘴上说说,说完以后还是会亲昵的待在他旁边。
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背井离乡来到这里,哪里是表面看上去那样轻松的。
云楚戳了戳赫巡的手臂,道:“干嘛不说话呀?”
赫巡淡淡道:“食不言。”
云楚:“呸。”
“好好吃饭。”
云楚是个耐不住的性子,她将凳子挪了挪,坐在了赫巡身边,看赫巡吃饭的样子。
赫巡这张脸她每看一遍都会被惊艳一次,也怪不得在昏迷的时候都能迷住云秋月。
他长了一张矜贵又冷峻的脸,漫不经心抬眸时,携裹着淡淡的压迫感,倘若与他不熟悉,很难从这双幽深又饱含威慑力的双眸中窥见到什么。
包括云楚第一次与他说话时,若不是她死缠烂打,而他又恰巧对救命恩人仍有几分恻隐之心,她现在指不定还待在湫山和云道等人斗智斗勇呢。
他的确是天生的贵公子,也是天生上位者,云楚心中比谁都清楚,她能成功攀附赫巡,有一半都是幸运。
但目前为止,她仍旧觉得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在那个雪天答应与云秋月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