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天来,Bet从未像此刻这样,也许是她第一次露出尽在掌握之外的慌乱,甚至不敢想象因为自己的掉以轻心而导致如此失败,又或者说,不敢想象失败后会遭遇的惩处。最坏的预想就是被干掉。
楼下的动静声渐渐小下去,不再有爆炸,然而枪火味却越来越浓重,填满本就稀薄的空气,产生一种整座庄园都在火中熊熊燃烧的足以使人窒息的错觉。危险的讯号从安静中些许透露出来。
“夫人,看在您对我这几天的悉心照料,我可以提供您两个选项。”格蕾塔靠近了她的脸,近距离地观察那张面孔上的每一丝态变化,“一,带我出门并且将通行证交给我,我或许可以向柯来亚为您求求情。”
格蕾塔停顿了一下,因为第二个选项无需脱口,这位被枪抵着头的Bet还没有愚蠢到追问“第二个选项是什么”的地步。这一刻,女人的脸上有着恐惧、绝望,也有一点可怜巴巴的希冀。
只此一点已经足够动摇她那颗正在摇摆的心。
“听我说,夫人,不管哪个选项都有死亡的可能性,只不过存在可能性是高还是低的小问题。”格蕾塔用商量的口吻和Bet交流,“我相信夫人一定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格蕾塔开出的条件好得不能再好,Bet有过动摇,然而她放弃了。
妇人张了张嘴,最终面色惨淡地吐出:“很抱歉,您杀了我也没用,因为柯来亚小姐根本没有给予庄园中的任何一位仆佣出入的权利,而能够让您顺利离开的通行证只有部下们才持有。”
格蕾塔一点都没有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因为这一点在她几天内的考虑范围中打了好几转,那么开不出交换筹码的Bet对现在的她来说显然不再存有利用价值。格蕾塔稍稍用力,扣紧指尖,子弹早已经上膛,只需要再用上按住扳机的轻轻一下,Bet就会死在她的枪口。
这时,Bet静默之后说道:“柯来亚小姐非常爱您。”
格蕾塔想也没想就笑出来,仿佛听见了有史以来最滑稽的笑话。她一边笑一边歪过头看向妇人,黑发如上等丝绸柔软地垂落,盖住了她笑得发颤的肩头:“这就是您最后的遗言么,夫人?”
Bet闭上嘴不再说话,双眼紧紧地合拢。
砰。
妇人身体犹如一滩死肉倒在地毯上,身边散乱着一对束缚带,血液汨汨地流出渗透在深色布料上,谁都分辨不出她到底是生是死,但那个正中眉心的血洞能够解释一切。Bet死了,没有丝毫挣扎地死了。
以一声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枪响结束。
格蕾塔低头亲吻了一下枪口,这段时间没有练习过的枪法生疏不少,但总体感觉还算不错,她全身的血液都因为这一发子弹而经质地沸腾滚烫。她笑着把杯中的余下红茶一饮而尽,而这将是她在这里品尝的最后一口。
风灌入了房间,窗帘被高高地吹起。
她随手将空茶杯放在靠窗的圆桌上,细细整理了一番袖口和裙摆,然后戴上黑丝手套和圆帽,头也不回地踱步离开了这个关了她太久的该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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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精上的强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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