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
她一脸不耐地走了过去,一开门就瞧见了赵父赵母,下一秒,她就跟变戏法似的,脸上的不耐烦立马就转变成了满满的谄媚。
“哎呀,是亲家公跟亲家母啊,你们怎么来了?是来看雅琴的吗?雅琴在家呢。”
赵父赵母二话不说就冲了进去,左看右看没看见他们的儿子,就只瞧见黄雅琴拿着拖把在拖地。
“黄雅琴,我儿子呢?”
黄雅琴被问得一脸怪,呐呐道:“什么儿子?我不知道啊。”
她甚至怀疑起赵父赵母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精失常,不然的话又怎么可能会问出这样的话?她儿子不是早00年前就出车祸死了吗?
现在怎么又问起她儿子去哪了?
就连黄父黄母都觉得莫名其妙。
但他们也不好说你儿子早就死了,只是道,“亲家公亲家母是不是想儿子了?是不是要雅琴早点结婚?没事,时间你们定。什么时候我们都可以。”
黄母脸上谄媚的笑,让黄雅琴觉得恶心至极,她不甘又屈辱地捏紧了扫把,仿佛自己就是一头待宰的羔羊。
“结婚?结什么婚?你女儿不知道把我那儿子弄哪里去了,你看看我儿子的牌位都裂开了。我儿子的魂魄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女儿拿命来陪!”
说着,赵母愤怒地从包里掏出被她用丝巾包裹的完好的牌位。
她小心翼翼地拿开丝巾,露出里面破损的牌位,让在场的黄家人全都一愣,那牌位从中间裂开,发黑的血液将那木头染成了一种深沉的颜色,还透露着一股叫人难以接受的腥臭味,莫名的叫人觉得毛骨悚然。
黄父黄母见到之后差点就要跳起来,“亲家母,你这是做什么呢?”
要死啊,把死人的牌位拿到他们家里来!真的是脑子坏掉了!
黄雅琴也吓了一哆嗦,不自觉地拿着拖把往后退了退,面容惨淡,有些惊慌失措。
“你快说我儿子哪里去了?”
赵母面色狰狞地冲了上来,她左手拿着牌位,右手拽着黄雅琴的衣服,就要她说个清楚。
黄雅琴吓得眼泪都流出来,“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去学校拿了书而已。你的儿子不是已经死了吗?又怎么可能会跟我在一起?”
“就是啊,就是啊!亲家母,你冷静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黄父黄母一边搭腔,但是却没人上来护着黄雅琴,主要是觉得这个牌位太渗人还有赵母的表情,太过于狰狞可怕。
“自打我儿子跟你结了冥婚之后,就天天跟着你,肯定是你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人才会让我儿子出事,你快一五一十地给我说出来。”
赵母自然是不信黄雅琴说的,将人往客厅中央推去,动作粗鲁,直接将黄雅琴推到在地,疼得爬不起来。
她听了半天,还是没听明白,她跟那个男人的婚事不是还没成吗?怎么就结了冥婚了?
又什么叫做自打结了冥婚之后,那个男人就一直跟在自己的身边?
黄雅琴不知道的是在确定了她的八字,黄父黄母收了赵家人的钱之后,张大师就在那男鬼的要求下,提前将他们两个人做法绑好了姻缘线。
所以那个男鬼才能自如地出现在她的身边。
等到他们俩冥婚的仪式真正启动,那么那个男鬼就能动手碰触到她。
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只能是贴在她的身上,想做点什么,也不能做。
黄雅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色刷的一下更加惨白,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像是从被告知自己要被配冥婚以后,她的身体才越来越怪,脖子处也总是冰凉凉的。
难道说那个时候那个男人的鬼魂就跟在自己的身边吗?
而且还是那样靠近自己的位置。
一想到这个,黄雅琴就觉得头皮发麻,内心作呕。
但是她猛的回想起来,她被小学妹叫住问了题目之后,那股冷意突然就消散了,而从学校回来到家里身体也一直暖洋洋的,没有之前那样难受。
难道是因为那个男鬼消失了吗?
可是他是怎么消失的?
黄雅琴想不通,当然她也不可能把这个事情告诉赵父赵母,她就一个劲地装傻,毕竟那个男鬼消失了,那就说明她不需要冥婚了,她可以继续上学了!
想到这里,黄雅琴低垂着的眼睛闪过一丝狂喜,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原来这就是学妹们说的否极泰来吗?
所以希望这么快的就要降临到她的头上了吗?
见黄雅琴一问三不知,一脸迷茫的样子,再次痛失吾儿赵母气急败坏,顺手拿起刚才被黄雅琴用来拖地的拖把就要往她身上打去。
这可不行!
虽然黄雅琴这个女儿,黄父黄母是任打任骂,但是赵母可没那个资格打她。
而且他们虽然没听懂赵母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是言下之意就好像是这冥婚结不成了。
既然冥婚结不成了,那他们的女儿就还是他们的,这要是嫁给别人还能再换一笔彩礼呢,可不能给打坏了。
因此赶紧上前去拦,赵母珠圆玉润,黄父黄母跟她一比,简直就是骨瘦如柴的代表。
不过黄父到底是男人,力气天生就是比女人大,再加上有黄母帮忙,所以很快就从她的手中夺下了拖把,大着嗓门道,“亲家母有什么事情你好好说,你儿子不是早就死了吗?咱们结的是冥婚?你又哪来的第二个儿子?”
“你给我松手,给我松手!”赵母动弹不得,涨红了脸。
“够了,你们都给我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