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涛澈停在一栋时代感很重的古建筑前,老屋方墙斜顶,用一砖一瓦阐述自己的歷史,门口处掛着銹跡斑斑的「药」字招牌,靠近时能闻到浓厚的中药味,他并不排斥反而有些喜欢。
他步履阑珊,身体摇晃,用仅存的力气开门进入店内。
铜铃想起声,店内是明清时代的中药店摆设,空间约莫十坪,能一览无遗,中药店的尾端有扇用布帘遮着的门。
进入熟悉的地方后,江涛澈立刻用手撑着店内柜檯,让自己还能保持站姿,最低限度的维持自己的尊严。
顾店的小女孩头绑羊角辫,身穿红棉袄,圆嘟嘟的脸颊特别讨喜,在夏天穿棉袄有些特别,原本在玩弄小汽车的她,一见江涛澈入店后的反应,对后门大喊:「爷爷,江叔叔来了,他好像快死了。」
回头用嫌弃带点责备的脸对江涛澈说:「江叔又拖到现在才来,爷爷又要骂你了,你脸色惨的像鬼,如果你下一秒去见阎王,我都信。」女孩发现爷爷没反应又喊,「爷爷!江叔叔来啦。」
江涛澈挥想手让小妹妹别喊,手还没举起,现自己眼前一黑,意识已断片,来此的路上他耗掉身体全部的力气了。
一位穿着麻衣短裤的乾扁老人坐在后院的晒穀场看天空,屁股下是早已停產的木头长凳,抽烟桿看天空,旱烟的烟雾浓厚,老人头上没几根毛。
听见孙女的叫喊,也听到有人倒地的声音,依旧老在在,坦然自若的坐在椅子上,都是预料中的事,他只是摇头吐出又浓又多的烟,受不了臭小子的倔强偏执,不见棺材不掉泪,每次都拖到最后一刻才出现,屡试不爽。
「妹妹把他拖到西厢,我去拿针具。」老人说的漫不经心,不疾不徐的起身,间散的走入卧室拿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