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黑月其实都看在眼里。
黑月手拿着一枝刚在外面买的玫瑰,他其实一直以来都不怎么喜欢花,但看到这朵含苞待放的玫瑰,他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扬皙,甚至鬼使差的付了钱把它买了下来,他远远的看着扬皙,他们已经好几天没讲话,憋屈的他甚至只能每天偷听扬皙和沉齐光练舞时的笑语,他躲在窄小的阳台,生平第一次觉得鬱闷到心里难受。
对于扬皙笑容的思念,总是在那些零碎时光出其不意的折磨着他,那些在山里独来独往的时光似乎已经很久以前的印记,他已经细想不来要如何度过没有扬皙的片刻,曾经见过云山海瀑,就不愿再屈就于小溪流水。
那朵玫瑰已经用细緻的缎带包上,甚至连刺都除了,但他却没来由的觉得那尖刺濡软的深深掐进他的心窝。
一如扬皙的笑容,看似纯良无害,却是最戒不了口的罌粟花。
几日不见,只是飢渴难耐。
他从不认为自己诗情画意,看遍了北山那么多的样貌,也不过就是日常,就连那些困在情绪当中举步维艰的人,他都曾毫不留情地狠狠嘲笑,世事一向非黑即白,再多纠结不过是自怜的自我满足,但他终于了解,那不过是没有软肋,那不过就是无知。
害怕失去的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血跡斑斑浸润的是那朵一直捧在心口的罌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