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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毕,台下座席传来孤寂的掌声,她优雅地朝台下的四周各鞠了躬,谢谢台下的捧场人。在下个点播曲的旋律中,白茶招手向他来,示意他来到台前,他本来不愿,白茶却走下了台,拉着他上到舞台。他们双手拉着转后跳又唱,酒醺窜上他们的脑门,一双人儿飘荡在尘间,步伐跟着眼前的晦影流浪,以为照着对方的声息就不会迷路,却还是落了一拍。
白茶的一隻手被他拽着,弧线由她的头顶穿过,转了一圈,身子揽在他怀中,她能依稀感觉到他的指尖在腰际徘徊,僵直着身随他与旋律摆动,贴服的掌心理所应当地炙热,又是灼的她冷暖不分,靠在他肩上,嘴离他的耳没几釐米。白茶觉得自己昏了,张口便说起糊话:「你说吧,咱们这样??啥时是个头?你不说,我也不提,咱俩是不是没那个缘份?」藉这糊话压个正经事儿,她没看着也能觉察他征了一下。
「这好好的,咱们没说也不是走到一块儿,净说些什么没缘分,难道这还不是了?」他说的像是没懂她。
「不是,你不懂??你总说的是上半生,要是上半生过完了呢?」白茶挣开他的怀里,双眼窘迫望着他,等着他说话。
这次他们不再是相视而笑,他的眼儿也没有移开。
「我还不老,我们的上半生还长着呢。」他回,白茶还等着。
「那下半生呢?」没忍住,她问了。
「下半生,我一样陪你过。」她盼到这话,将唇覆上这话,也实在地触碰了他的魂,黑鹰的魂。
这魂使劲地将她裹覆缠绕,她愿没入其中,头也不回。沉寂在这世太久,这点温存于她跟前没在挣扎而是倾忱,当晚酒气浓厚迂回,字字句句却是清晰井然。至于下半生,也应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