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憨厚,“我来洗。”
韩景远不让,争执间打碎了一个苏英最喜欢的盘子。
……
苏英回来的时候,韩景远主动承认错误,说洗碗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她心爱的盘子,过几天休假买一个回来赔她。
苏英心里是有点可惜,不过碎了也就碎了,不是多大的事。
她道:“那买两个吧,花色跟碎的不一样也没关系,只要这次的是一样的就行了。”
韩景远不解,“为什么要买两个?”
苏英笑:“一对啊,一个太孤单了。”
韩景远心跳莫名加快。
他见苏英还不去梳洗,问道:“几个孩子都洗好了,那洗澡间空着,你不去洗澡吗?”
苏英一直在想白天的事,沈美静去见苏禛佑的亲生父亲,那个叫陈无声的男人,确实不知道孩子是他的,沈美静谁都没说。
但是现在苏英知道了,她真的郁闷的要死,又不知道该跟谁说?
能跟韩景远说吗?
可是一旦掺和到苏家的家务事,他里外都不是人。
而且苏英有异能才能看得出来,目前只有国外才能验dn,沈美静要是不承认,谁都没有办法证明那孩子的父亲是谁。
她真的好烦,需要发泄心中的郁闷。
苏英叫韩景远先睡,拿起斧头去后院劈柴,“我把这些柴劈了就去洗澡,你先睡吧。”
韩景远有些傻眼,大晚上的劈什么柴呢,他道:“还是我来吧。”
苏英摇头,“反正也睡不着,活动一下出了汗,说不定就能睡着了。”
韩景远只能作罢。
很快后院叮叮当当响起了劈柴的声响,韩京辰被惊的睡不着了,问对面床铺的顾知南,“是你姐还是我二叔在劈柴?”
顾知南爬起来看了眼,回屋说道:“是我姐,可能是碰到什么郁闷的事儿了。”
韩京辰翻了个白眼,表达了内心的不屑,“你看看这家属院,哪有当家长当的比你姐还舒服的,她还郁闷啊,那别人都别活了。”
顾知南想了想,是想不明白,“可能有些烦恼是我们小孩子不懂的。”
韩京辰突然一个激灵,上回他就怀疑那俩个大人会不会是协议婚姻,这么快就吵架了?
他问顾知南,“你觉得你姐跟我二叔恩爱吗?”
顾知南想,姐夫工资上交,回家做家务,姐姐对姐夫也没有抱怨过什么,这就算恩爱了吧。
“算恩爱的吧。”
韩京辰总觉得怪怪的,“我总觉得他们俩像室友。”
……
第二天,老丁特意找韩景远,问昨晚怎么回事?
“你们小两口吵架了吧,媳妇是要哄的,你劈柴没用,还不如省点力气哄媳妇。”
韩景远正郁闷呢,“不是我,是我媳妇。”
老丁愣了一下,没想到是苏英在劈柴。
他一副过来人的语重心长,“不管怎么样,肯定是你的错,媳妇是要哄的,我昨天摘了一朵月季送给兰兰,她高兴死了,你看食堂后面的月季开的不错,晚上带一朵回去,你媳妇心情指定就好了。”
韩景远想象了一下他手拿一只月季花穿过军营、穿过家属院的场景,打了个冷噤。
他做不出来这种别人口中的浪漫。
“不行,绝对不行。”
老丁一脸无奈,“那你活该被你媳妇冷落。”
晚上韩景远正准备回家,想起了老丁怜悯他的眼,犹豫片刻后去了食堂,庞在明都准备下班了。
韩景远问他借铁锹。
庞在明拿了铁锹给他,怪道:“大晚上的在炊事班后院挖土,你要干啥呀。”
韩景远说:“后院的月季太茂盛了,家里两个小姑娘喜欢花,我挖一株回去栽。”
“挖,赶紧挖,太招狂蜂浪蝶,我都想砍掉了。”
庞在明还帮他一起挖呢。
韩景远用蛇皮袋把月季的根部连泥土一起包好,扛着回家属院,一路上好几个家属问他,韩景远就说是挖了栽到院子里的,并没有引起婶子们的八卦。
到家后,他去厨房找了把铁锹,把月季栽在靠厨房的墙角旁。
苏英都已经躺下了,闻到有花香味,爬起来穿上鞋子,跑出来一看,韩景远在栽花呢,他挖的这棵月季不少花苞,花瓣掉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