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好好坐在自己身上的姑娘似乎突然就闹脾气了,吵着要回去。
谈弛拧起眉,不知道为什么。
他没办法,左臂横在她腰间,伸出右手去桌上拿从澳国给她带回来的礼物。
大腿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绷紧磨蹭着她的臀肉,覃景千坐不稳,小肚子又被他锢着,更难维持平衡,于是慌张地想扶住东西,结果双手一按抓住了他的胳膊,覃景千顿时僵住,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谈弛很快拿过了东西。
他的怀抱松了松,把一个毛绒绒的玩偶塞进她手里。
覃景千低头,看见一只憨态可掬的小鹿。
“喜欢吗,每个我都带回了一只,你把它们都摆成一排,很可爱。”
覃景千的指甲掐紧柔软的布料,沉默不语。
谈弛把下颌抵在覃景千的肩窝上,跟她靠得很近,他的黑发扎红了她脆弱的皮肤,气息清浅。
“愿意原谅我了吗?宝宝。”
这是谈弛这辈子第一次收起锋芒说出这么服软的话。
覃景千不知道,但是她骤然心软了。
言语间带着略微的哽与怨,她终于把这半年来所有的难熬诉说出来:“谈弛,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地喜欢过我?”
谈弛的呼吸轻了一息。
这个问题让他烦躁,他没有办法回答。
他抱紧她,避重逐轻地说:“不要生气了,是我不好。”
但覃景千没有注意他的答案,一味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
“我真的很喜欢你,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能不能不要再这样,不要什么也不说,也不要莫名其地消失,又莫名其妙地搅乱我的生活了?”
“你真的很烦人。”
谈弛慢慢挺直脊骨坐好,调整动作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垂眼认真地看着她:“我以后会认真地喜欢你的。”
微凉的指骨贴在她眼睫旁温柔地蹭掉无声的泪水:“考虑一天,明天再告诉我答案。”
覃景千也忘记自己是怎么被他塞了一怀的玩偶送到楼下的了,只记得似乎在进屋前他想亲吻她的脸颊,却被她避开了。
他还说,好好休息。
她呆呆地看着窗台前整齐排成一排的小动物,有些冻僵的心似乎就复苏了一点,慢慢地跳动了一下,又跳动了一下。
良久,覃景千的唇角翘了一下,但是她又很快压了下去。
眼角又浮现出零星的笑意,下一刻她又变得严肃起来,告诫自己不能这么随便地就开心。
于是她看着自己的本子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拿过旁边的便签纸唰唰唰写下两行字。
纸上字迹遒劲,笔墨洇透纸背。
覃景千认真地凝视了一会儿,郑重地把它贴在了自己本子上最醒目的一页。
谈弛回屋之后重新坐回到书桌旁,他征了几秒钟,目光落在了被随意扔在桌子上的那套卷子上。
他看了封皮一眼,露出点笑来,把覃景千的卷子拿过来摊开在面前,开始慢悠悠地翻看。
她的卷子在这儿,明天不怕她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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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打个啵儿大家来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