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清瑎又哪会看不出她的小心思,看她维持着这个姿势,后颈都要僵了,还是倔强的勾着浅浅的微笑低垂着眉眼假意不知自己在看她。
实在可爱。
他有些忍俊不禁,笑意攀上眼底,大掌揉揉她乌软的发丝,探在她肩上要她抬起头来,“仔细累的慌。”
关太医很少笑。
总是冷冷淡淡的,即使是笑也只是勾下嘴角便又恢复从容。
此时低沉的笑声传入清妤耳中,她便有些惊讶的回眸看他,更知道他看出来,顿时脸热的慌,局促的别开眼,狡辩道,“我,我不累呀,我看您的手生的好,多看了几眼罢了。”
清妤说完,自己也觉得解释的可勉强,磕磕绊绊显得自个儿心虚,索性不与他诡辩,变被动为主动,微扬了下巴娇衿的睨他一眼,“倒是您,做甚一直看我?关太医可知道,非礼勿视?”
她又觉着自己捉到他把柄似的洋洋得意起来,眉飞色舞,娇声嗔他。
关清瑎淡笑,马车行驶着,清妤簪着的流苏细柄的小步摇也随着微微摇晃,可他坐的却很稳,收回了目光不再看她。
他盯着自己的手看了一会,半饷,些许迟疑,些许试探,淡声道,“以前没仔细看过,今日我瞧你眉眼与我生的倒是极像。”
他好像在解释自己刚才的行为,又好像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