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风下意识地反感,反感这样好像从一开始就注定的命运轨迹。
他猛地偏头,微冷下声来,“当真从未见过姑娘。”
连风又退几步,腰背堪堪撞上了窗沿,好像为了表明自己避嫌的态度,他的上半身也尽可能的往后仰。
清妤定定地看他几秒,突然伸出手来探到他衣襟,试图将他的衣服扯开。
当朝国师虽未剃度,但一直随镇国寺众人一般着僧袍。
连风一惊,身后已经退无可退,又不敢大力去推她怕伤了清妤,急声制止,“姑娘这是作什么?”
熨烫的整齐毫无褶皱的僧袍在短短几息间变得凌乱不堪,露出里面雪白的里衣,被连风紧紧压着,不让清妤再动作。
他一脸不解,而身前的小姑娘色自若,一点也看不出刚刚还在试图扒一个国师的僧袍。
“我觉得你在骗我。”清妤小手还搭在他衣襟上,抬眼认真道,“我要看看你肩上有没有疤。”
“如果有,那你就是从前救过我的那人,现在却在骗我不想认我。”
连风抿唇,“那你也不能直接动手,等慕诏回来我会告诉他。”
清妤轻笑一下,觉得有意思,连风的反应特别像以前在国公府请来的夫子,教训不了这群贵公子娇小姐,便吹胡子瞪眼的说要去告状。
她无所谓的点点头,“便是告诉我小叔也无碍。”
“我只想知道您右肩上是否有疤,您不愿意又想着法子转移话题,可见是心慌,真骗了我,担心被我拆穿。”
清妤用笃定的口吻。
连风细细端详她色,见她似乎真的认定了似的,以后不知道会有多麻烦。
他点点头,松了一直按压在里衣襟处的手掌,言语间不太高兴,“姑娘若是看了连风右肩上没有疤,日后还劳烦在镇国寺但凡相遇都做不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