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安诚坐在副驾,而项维青则在后排盯着不断后退的街景。
那晚关于“是不是在哪见过”的问题,牧嚣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只是没正形地说:“我的初夜都没了你才向我搭讪,会不会太晚了点?”
然后,项维青给了他一个奖励的吻,说即便是第一次也表现得很不错,反而迎来对方的自夸:“我是天才嘛!”
不羞涩,不乖巧,甚至有点招人烦。
但意外的是,项维青并不讨厌。只是有件事,她颇为在意。
到达个人住宅,脱掉驼色的毛呢大衣。看着安诚高大的背影,项维青默默地抽掉了一半的香烟。
这是她一直以来最有力的帮手,最信赖的工具。
和玩具不同,工具的可替代性很低。趁手的工具百里挑一,即使放置不用,也不会被忘记。
项维青弹掉烟灰,想起那晚牧嚣赌着气,从她怀里抬起头:“项维青,我申请了三次要见你,你根本不理,你说,现在后不后悔错过我这个宝藏?”
茶水声悠长,味道清香。她提出了心中的疑问:“牧嚣之前提出要见我?”
正在为主人斟茶的高大保镖顿住,从平静的语气无法判断主人的情绪。
才一转过身,闯入眼帘的是近在咫尺的恬然脸庞。
“为什么,我没收到过消息?”
和颜悦色,却也残忍严酷。
项维青不常生气,她杀人也无需动怒。
不同于项英虑喜欢营造平易人设,她从来真诚,也从来可怖。
满是伤疤的手紧紧握住茶杯,茶水晃了两晃。
“对不起。”安诚低下头,将恐惧埋进心里,率先流露恭敬和臣服。
他是主人的杀人工具,不是床上用品,也不能嫉妒床上用品。
工具不能代替玩具。
没有人会拿枪当跳蛋,不是么?
“伸出手。”
安诚照做。
火辣辣的疼痛从手心传来。
烟火穿过他的皮肤,将那一小片肉烫得稀烂。
“不要再有下次。”项维青将烟头留在了溃烂的手心,转身走回卧室,留下安诚盯着那个黑红的伤口出,木讷刻板的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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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春树所着Q4中,女主角杀死家暴男子的方式就是这种,原文描述:
针尖刺穿皮肉,戳中脑下部某个特殊部位,像吹灭蜡烛一般让心脏停止跳动。一切都在瞬间完成,快得甚至令人觉得乏味。
(2)这句话前半句“俄狄浦斯情结”是项维青对自己的暗喻,后一句“阉割焦虑”是她瞎猜的。
我好冷,冷到可以看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