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珞秋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所以,我知道你爱的是你的青梅竹马宋珞秋,而我不是,我不能占人家的相公....”
说着宋珞秋声音越发小声,似乎说这话竟把自己说难过起来了。
屋内安静得很,烛火轻跳了一下,将两人影子晃动了几分,宋珞秋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心底在默默想,今天说了,或许明天她就可以写和离书了。
这时,傅以恒抬起头,捧起宋珞秋的脸,认真的看向她,声音低沉舒缓:“珞秋,诚如你所言,你占了珞秋的身子,但后来应下我婚约的是你,与我拜堂的也是你,与我相处经历这么多的也是你,不是最开始的宋珞秋,又怎么算占得了别人相公呢?我就是你相公,若是刚开始真的是我娶了原来的宋珞秋,我或许不会喜欢上她。”
“我喜欢得是你的温暖和煦,你的落落大方,你的温柔知礼,你的娇蛮小任性,你吃东西的样子,耍赖的样子,与我生气的样子。你面对困难的坚定,对于人情的圆滑,甚至你的智慧。我很早就看出,你其实并不像未读过书的样子,反之你比很多饱读诗书的男儿更为明理。所以,我喜欢的是宋珞秋,不是我青梅竹马的宋珞秋,是与我拜堂成亲的宋珞秋。”
说到这,傅以恒顿了顿:“或许,让你阴差阳错的占了宋珞秋的身子,正是我俩的缘分使然,不是吗?”
宋珞秋突然眼眶有些发热,似乎压在心底的石头被挪开,那种窒息感也少了些许,再看向傅以恒时,她满眼欢喜。
宋珞秋反握住傅以恒的手:“你说的可是真的?你不在乎?”
傅以恒摇摇头:“不,我在乎,我在乎的是你,而不是什么其他的一些外在的东西,一切只要是你便好。我爱的是你,以后要陪我走一生的也是你,那这辈子我傅以恒认定的就是你。”
宋珞秋心底软成一片,她鼻头有些发酸,竟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她用眼描绘着傅以恒的轮廓,眉眼,唇齿,将他的模样深深刻进了自己心里。
这是她的夫,与她拜过天地的夫君。
宋珞秋抬手勾上傅以恒的脖子,将自己的脸凑近,微微张开唇,印上了傅以恒的薄唇,他的唇柔软中带着一丝凉意,却似诱人的罂粟,让人只要沾上就再也离不开。
傅以恒感受着宋珞秋的主动,心底欢喜不已,将宋珞秋紧紧禁锢在自己怀里,反复碾牍她的唇,或许是房内温度越发高,两人的衣衫不知何时散落满地。
当宋珞秋觉得自己有些发冷时,微微轻颤,傅以恒带着□□的吻再次落了下来,走过她身上每一寸肌肤,引起她一片颤栗。
是夜春归,红帐鸳鸯,戏水惊喜,似惊涛骇浪,又以暖水温情。
宋珞秋是累得睡过去的,她想过自己的洞房之夜会是点到为止,却不想傅以恒一个大伤刚好的人居然如此勇猛。
往日她只觉得傅以恒不过是一阶书生,谁能知道他竟是一头饿狼,将她完全的拆骨吞皮。
翌日清晨,看着睡在自己身边的傅以恒,想起昨晚种种,宋珞秋只觉得臊得慌,她不敢先起床,只将自己躲在被子里,捂得严严实实的。
“公子,夫人,可起身了?”
第52章 胖墩墩安心修养
这一声唤让躲在被子里缩成一团的宋珞秋惊了一跳, 她慌忙答一声:“起...马上就起,你们先别进来。”
昨晚动静不小,烟晴与金喜自是听到了的, 一早便去向傅夫人报了, 清晨来就是传个话,于是低笑一声回:“夫人,老夫人说了,昨晚公子与夫人劳累, 今日多歇息, 不用去请安了。”
说完, 金喜与烟晴笑着退了下去。
在被子里听到这话的宋珞秋脸红了一片,只觉得快臊死了, 感情昨晚的动静全府都知道, 她还怎么见人。
这番动静把一旁睡着的傅以恒弄醒, 他缓缓睁开眼,就看着身旁的人蜷缩成一团, 小脚还在被子里蹬来蹬去,他侧过身拉下被子,垂眸噙着笑看她:“怎么了, 可是哪里不舒服?”
宋珞秋嗡声嗡气道:“都怪你,昨晚弄那么大动静, 现在全府的人都知道了,我以后还怎么见人.....都怪你, 都怪你。”
宋珞秋羞人的模样,扰得傅以恒一阵心痒痒, 忍不住逗弄起来:“昨晚又哭又喊的可不是我, 你怎么怪我。”
“还不是因为你.......”
说到这个昨晚疯狂的画面, 又再次浮现在宋珞秋的脑中,她更是羞愧,后面的话哪里还能说得出口。
“你....你....”这急得宋珞秋说不出话,只能握着肉拳拳去捶傅以恒。
这番举动,傅以恒觉得宋珞秋可爱到犯规,一颗心被填的满满当当,发出一声声低笑,因为两人几乎贴在一起,傅以恒胸口的震动惹得宋珞秋一阵酥麻。
两人闹了一会儿,傅以恒将宋珞秋抱在怀中,低声道:“素来便知你身子娇软,谁想竟似棉花一般。”
宋珞秋现在这个脸就没凉下来过,她怎么也想不通,傅以恒那样的谦谦君子,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现在竟满口荤话,听得人直想挖个地洞钻。
“你别说了,你再说这样的荤话,明日开始你便去书房睡。”
看着这样经不得逗的傅以恒听她这样说,只能求饶:“好好好,我不再说了,夫人莫赶我。”
宋珞秋笑笑,翻身起床,谁想脚刚落了地,只觉得双腿有些发软,傅以恒见状一把将她抱过,心底有几分自责。
是他太想要她了,昨晚一时控制不住,要了好几次,也难怪她身子这样娇弱,大病又初愈,经受不住。
傅以恒将她抱在床上坐好:“今日你别动,让为夫照顾你。”
宋珞秋甜甜笑起,点点头:“那好,今日我便都由你照顾了。”
傅以恒刮了一下宋珞秋的鼻头,转身走到衣柜前:“夫人今日想穿什么衣裙。”
宋珞秋想了想:“穿那件水红蜀锦流苏长裙,外要水纹缎面银线对襟外衫。”
傅以恒从她衣柜里好不容易将她说的几件衣裙寻了出来,宋珞秋突然话锋一转:“嗯...今儿我看着外间春色正好,或许穿那一身湖蓝水仙柔纱裙要好些...”
傅以恒只能将手上的裙子放回,转身又去衣柜一通好找,将宋珞秋要得裙子找出来后,宋珞秋眼珠一转,轻勾了嘴角,似撒娇又道:“哎呀,我想起娘说给我做了新衣裙,是鹅黄软锦的,我还是穿那个吧。”
傅以恒是看出来宋珞秋这是故意在耍他,无奈的低笑一声,眼底是化不开的宠溺,也未再去寻,反道:“我看娘子不穿甚美,就这样吧。”
“诶诶!”宋珞秋跑上前一把将衣裙夺过,嗔怪道:“不穿怎么出门。”
如果说昨晚宋珞秋是被架在火上烤得羊,今日着一身衣服穿下来,她似乎感觉自己是腌入锅里的鱼。
傅以恒说是帮她穿,其实就没安心好好给她穿,几件简单的衣裳,老是穿不上去,要不就是又被他压迫着□□到褶皱,等着终是穿戴妥当,已经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