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就是了,可以吗!」
李白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即便退到了一旁,慢步走到我们两人面前的蒲松龄,很吃力的想要从嘴里说出某个词。
「对…对不起,我不应该拿你们当作实验品的。」
「没错,这骄傲的傢伙不只是完成了任务,还做出了远超出尊者要求的事情,你们说,该不该罚?」
我在喜鹊的搀扶下站起了身,我一瘸一拐的走到他的面前,向他深深的鞠了一躬。
「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一辈子都会后悔我不曾向喜鹊表明我的心态吧。」
「…我可是差点就要害死你了喔,你确定就要这样原谅我吗?」
「好了啦你这顽固的傢伙,人家都说要原谅你了,你就不能老实一点的接受吗!」
但是,我还是忍不住问起了我最关心的那件事情,就是在我体内的那个傢伙的事情。
「我只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就是我体内的…应龙,他会离开我的身体吗?」
「不可能,他已经跟你融为一体了,之后再无应龙,也再无江龙。你在有限的时间中只能想办法控制住他,不然的话,就连仙都救不了你。」
果然是这样吗…虽然说是隐隐约约的,但是我有感觉到,那傢伙的存在原先是与我完全分离的,现在已经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了,就只剩下…我而已。
「如果你害怕被他控制的话,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他炼成魁儡,这样一来你就是他的主人了。」
「那…他会怎样呢?」
「你想那么多干嘛呢?一个只剩下力量没有记忆和情感的魁儡,这样不就好了?能够用不就行了?」
「那还是这样就好了,不论是谁,都没有剥夺他人情感的资格,至少,我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哼,那么你就祈祷你能控制住他吧。」
「那我们的问题就解决了,其实还是有其他的办法能够多少帮助到你的,就是你们必须尽快掌握阴与阳之力。这样一来,多多少少能形成持平的局面。」
李白手持墨剑,蒲松龄手拿古书,墨剑执墨刻划,古书构筑,不久竟再次形成了一个偌大的小世界。
「事不宜迟,我们开始训练吧。」
「先等一下,你们都不打算跟我们说明一下来龙去脉吗?」
「那我们就边练边说,时间有限!」
这傢伙…来真的啊,李白手中墨剑的轨跡千变万化,刁鑽且灵活,光是要挡下他的攻击就已经是用尽全力了。
「拜託,我才刚刚捅了自己好几剑耶?!就不能放个水吗!」
「在这塔里,只要没有死,所有的伤势都能够迅速的治癒不是吗?所以我要锻鍊的是你的精,让你学习如何使用阴之力,接招了!」
另一边,蒲松龄使役着大量的鬼怪,喜鹊手中的左轮手枪一枪接一枪的击杀他们,那精准的连射令人咋舌,但是更令人诧异的是她的换弹手法。
在莲花的辅助之下,无数弹鼓悬浮空中,每当打完一轮子弹,莲花便会立刻接上,将下一轮的子弹填入她的手枪之中。
「你现在已经能够与莲花一同作战了,但是我要训练你们的是如何使用『阳之力』,如果在战斗中无法使用阳之力的话,你们是伤害不了他们的!」
听到他这么说的喜鹊微微一笑,双枪一转,彷彿像是在摩擦空气点火一般,纯白的火焰随即燃起,一颗接一颗的子弹更是嘶吼着从枪管中飞出。
「就是这样,但是,你能够维持多久呢?」
恐怖的气息自他的身体之中陡然窜升,肉眼可见的鬼怪无不张牙舞爪的等待着他的命令,喜鹊毫不示弱地拋出手枪,弹出的弹鼓在一瞬之间便更换完成。
「来吧,下一回合!」
「不要只会使用蛮力江龙,要使用『阴之力』才行!」
「你说的倒简单!我根本就没用过啊!!!」
不断追击着我的墨剑彷彿有意识一般,忽左忽右,忽快忽慢,应接不暇的我根本没有心绪能够思考如何使用阴之力。
「那你注定就只能被我压着打了!或者说,你还想要再一次失去喜鹊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
反射着墨绿色光芒的利剑指着我说道:「就凭你现在这种程度,不要说是白面人了,就连秦始皇和蚩尤你都对付不了,有你这种猪队友,她被白面人生吞活剥也只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了!」
只有喜鹊…只有喜鹊你们休想碰她一根寒毛!!!
那一个瞬间,就连李白都感觉到了,那是最直接的恐惧,来自于生命受到威胁的吶喊,吶喊着逃离这里的自我保护机制。
因为他看到了人类所无法理解的事物,原先还散佈在空间之中的无数的阴之力,在那一刻,被尽数吸收入了江龙的体内。
「这样就对了江龙,将所有的愤怒都释放出来吧!!!」
吼吼吼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