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永淡道:「老先生不要紧,也别紧张,只是以后记得莫要多言,否则引来杀身之祸。」掌柜连忙点头,接连说是。兆永突然想起什么,说道:「那秦老太太可还说过什么么?」
掌柜想了一会儿,说道:「她说她要找玉城主那不受宠的玉辙风,说是陈年旧事该清了。哎!倒也怪,我记得不受宠的应该是那个谁阿!」他想不出名字,却看玉淳风急的站起来问道:「你可听清了?是辙还是淳?」
掌柜道:「我张阿火活那么久,什么都老了听力可还厉害着呢!不是淳,是辙!」这下眾人又被搞得一头雾水,究竟秦老太太的孙子是那高高在上的玉辙风,还是那个不受宠爱的玉淳风,令人想也想不明白。
最迷惘的莫非是玉淳风,他不喜欢生长在那里的一切,可是内心深处又是无比的渴望能从父亲身上寻得温暖。回过来,兆永已经过来倒一杯温茶递给玉淳风,轻轻说道:「好了,走吧!」并向掌柜询问道:「这附近可有住所?」
掌柜摇摇头,说道:「这方圆十里离我最近的只有我家了,要寻到一间客栈估计这时赶路要天都要黑得看不清了。若是不嫌弃在我家挤一挤也是可以的。」兆永没有拒绝,揖手说道:「麻烦您了。」掌柜嘿嘿笑着,挥手道:「不麻烦不麻烦!这会儿也没客人了,也该回去了。」
行路不过一刻鐘的时间便见一间茅草屋,虽说朴实无华,看起来也不怎么称得上好,大风一刮或大雨一下便能摧毁,只不过挡微风遮微雨还是绰绰有馀的了。眾人吃过晚饭便早早歇息,房间不过两间,张阿火提议让兆永玉淳风和贵人们住一间比较大的,剩下的委屈挤一间比较小的,谁知辰庚说道:「少爷!大的那间让给我们罢!你和兆公子去小间的睡!」
玉淳风很是纳闷,道:「我们这帮男人挤一间就是了,让蓝姑娘和雁儿睡一间唄!」哪知话才一说完,兆永便接着说道:「我觉得辰庚说的有理。」玉淳风还要反驳,却撞见他一双冷眸,罕见的眼,令玉淳风打从心里生出一抹畏惧,他道:「好吧,就这样了。」一答应,兆永眼里快要跳出来的野兽又消失无踪,转而是双目柔情。
「我认为辰庚定是被你带坏了,以前我还老担心你跟他们学坏。」房间内,玉淳风双唇微嘟,似乎不太高兴,连兆永走近也紧张兮兮。
兆永见到玉淳风这种反应也只是微微一笑,递了一杯水去,说道:「喝口水。」
玉淳风将茶水接过,只抿了一口,又道:「现在想想我还亏了。」兆永坐在一旁,慵懒的倚着桌子,用手撑头,微乱的发丝散在背后,只见他长长的睫毛下那一双清澈的眸子眼里全都是自己,玉淳风面颊一红,侧过脸去,一时之间要说什么做什么都忘了一乾二净。一见到兆永便是这副模样,好生惭愧。
兆永用他略微低沉又慵懒的嗓音又用着他温柔的语气说道:「要给你揉揉么?瞧你这两天都没有休息好,肩颈痠痛,下午我还看着你揉着自己的肩膀呢!」
也不知兆永手艺如何,便道:「来吧!莫要存些坏心······」思字还未说出口,兆永已将双手轻覆自己的肩颈,开始揉按起来,揉了两下兆永说道:「把衣服脱了吧!」
玉淳风一惊,护着胸口急道:「你要做什么?」兆永哈哈笑着,道:「衣服穿这么多,我就算按得再好你也感受不到啊!」玉淳风这才觉得自己想多了。想起那日在灶房缠绵,身上的口子还清晰可见,他可不敢再让兆永动自己的歪脑筋了。说道:「行吧!不过我就脱一件。」
兆永像是哄着孩子一般,点头说是,待玉淳风脱掉一件衣服之后,兆永开始按摩,每一根手指所按压的每个部位都正中酸点,玉淳风虽然觉得又酸又痛,却还是觉得全身舒畅了许多。
有一句没一句的二人对话似乎都不觉着尷尬,因为相爱之人就在身边,可以比得上千言万语,沉默便如同了金。
正当玉淳风双眼再也熬不住,要闔上之时,突觉肩上一凉,打了一个哆嗦,驀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脱去了半边衣物,若削成之肩裸露在外。玉淳风正想说什么,却觉双唇被兆永的手指轻轻一抵,耳边是那迷人的声音,要他别动。若放在平时,玉淳风肯定叫出了声,可现在,天色正黑,烛光晃动,身边又是毕生至爱,竟鬼使差听话没有动作,也没发出任何声响。只觉肩膀上被兆永亲吻着,又酥又麻,心里头的小鹿又乱撞起来。
他渐渐吻到脖颈,玉淳风忍不住一声娇嗔,更是让兆永吻得更深,唇离肤时,一口红印印在上头。玉淳风又是这般轻易的将身子交给他所爱的男人,任他吻他、疼他、爱他,这种浓情蜜意不忍打破。
他俩渐渐唇齿相融,难捨难分,兆永丝毫不手下留情,肆意的、霸道的。平常他有多么温润如玉,待人谦虚有礼,现在他就有多么的禽兽不如,霸道入侵。
玉淳风实在不晓得该说什么好,他暗暗发下毒誓,要是有一天他不反攻为上,制服兆永,也不用不姓玉,他将会全身瘀血,疼到三天下不来床。可是当兆永将他的空虚填满之时,除了感觉的到疼痛,还感觉到满足,想要永永远远的便这样。回过来,他又气的咬着兆永的双唇,还咬出血来,吸取血液后,又是一番唇舌相抵,似挑逗,似抗衡,似在玩弄兆永最后的底线。
最后,他哭着哀声救命,却也不敢说得太大声,怕吵醒人,怕引人关心。
玉淳风敌不过兆永,更敌不过睡意,他依偎在兆永的怀里,沉沉的睡去。而兆永将手一扬,灭去烛火,一室终于恢復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