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的方言方宁只能听懂一半左右,捕捉到“F大“这个关键词,她才迟疑地”嗯“了一声。
“侬额萨地方人?吾听的像北方。”
“是,是燕城。”
“昨天到机场去,送了个男小宁,阿是去假日酒店,阿是燕城人,阿是F大新学生,大概伊是侬同学?”
“那说不定我真认识他。”方宁隐约记得,在群里学长学姐统计接送信息时,好像是有那么一两个人也订了假日酒店,她当时没有太多时间做攻略,也就跟着他们一起订了,但现在脑子里不太清楚,早就想不起究竟是谁了。
到了酒店门口,好心的司机还特意下车帮她把行李箱从后备箱拎了下来。方宁真诚地对他说了声谢谢,没有拒绝。
她拖着行李箱到前台办好手续,用磁卡打开房间,在家庭群里报了平安,就立刻把自己扔到床上,睡死过去。
其实,“睡死”这个词也不太准确。虽然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却很少陷入深度睡眠,甚至大部分时候是有意识的,只是无法动弹。
厚重的窗帘遮盖了白天黑夜的交替。
在这两天里,她一口饭都没有吃,也没有离开过房门,只是在床上蜷缩着。
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小时,在短暂清醒的时候,方宁拿出手机回复了几条来自爸爸、妈妈和哥哥的信息,告诉他们她一切都好,不用担心,这两天聚会比较多,可能不能及时回信息。
看到F大校友群里学长学姐在统计聚餐信息,她说刚到沪城身体不太舒服可能需要休息,就先不去了,等报道时再见。
处理完必要的信息,她把手机扔到一旁,又闭上了眼睛。
F大报道的那一天,方宁简单洗了个澡,第一次拉开了窗帘,拥抱着专属于沪城的阳光。
到楼下退好房之后,她的色已经恢复了平静。
在等待学长学姐来接的间隙里,她坐在大堂的沙发上,准备回一下没来得及处理的消息。
那天,她说自己不太舒服之后,有几位同学在群里简单地说了句“好好休息”。除此之外,她还收到了几条来自秦铮的私信。他每隔几个小时就会给她发一条,只是她到了今天早晨才看到这些消息。
“方宁,你怎么了,还好吧?”
“方宁,你是不是也在假日酒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方宁,你没事吧?你在哪个房间,我去给你送点药?”
“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
她叹了口气,有些愧疚地在输入框里打字:“抱歉让你担心,我现在已经没事……”
输到一半,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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