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让纪樱桃莫名地发憷。
她自己把自己带入和水管工苟且被捉奸在床的妻子,有些不知道此时该怎么办。
吃饭时谁也没说话,偶尔有两声碗筷碰撞的声音,纪樱桃一顿饭吃得后脖颈发凉。
大家吃完收拾完厨房已经将近四点,纪樱桃恨不得立马夺门而逃,她谎称晚上还有练习回房间收拾自己的书包,没过多久时风提着一个纸袋里面装着她烘干的衣物递给她。
纸袋的最上面就是她白粉的内衣,罩杯前中间的缎带蝴蝶结还调皮的伸出一个角挂在时风的青筋突起的手背旁晃荡。
她强装镇定地接过,本不想多说什么,但肌肉记忆领先她的不满和尴尬出声道谢:
“谢谢你...嗯...”她有些拿不准这个称呼问题,两人已经发生过肉体上的深入交流,再连名带姓地叫他或许有些装模作样的生疏。
但她就是无法像叫小颂一样叫时风,肉麻又油腻。
“呃...小风。”说完她立马被自己恶心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时风挑了挑眉,原本就黝黑的瞳孔沉了沉。
就在纪樱桃以为时风又要张嘴调侃她倒贴叫他小风的时候,他直直地望向她的眼睛,双眼像是有识别不出来的情绪要满溢出来,眼皮上出现一道深刻的褶皱,让他原本有些上扬的眼角看起来更加气势凌人。
“小风?”他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冷得快要掉冰渣子。
纪樱桃的脑内立马拉起了防空警报,她瞪大自己的杏眼回望了过去。
这哪是时风?!
这是时颂啊!
自从他撞破她和时风的性事后就一改往日的和煦温柔,一直保持着装也不想装的冷淡模样。
现下他们恰好穿着一样的家居服,纪樱桃自顾自地沉浸在尴尬中,只是大致晃了一眼哪认得出他们兄弟俩。
“这下真的完了。”
此时此刻的她像是被盛夏正午的阳光暴晒一通的樱桃,即将要萎缩失水死成一颗樱桃干一般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