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衙役纷纷低头不敢说话,毕竟是前任县太爷带出来的兵,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儿。
袁瑾琮声音冰冷,继续说道:“本官比之那位死在女人身上的钱大人来说的确是尚且年幼又毫无经验,既然你们对那位死在女人身上的钱大人大人如此忠心耿耿,那边追随那位死在女人身上的钱大人大人而去吧!”
此言一出,几个衙役面露惊恐,这袁大人该不会把他们杀了吧!
几个衙役想都不想的开始磕头求饶:“大人饶命啊!”
袁瑾琮却是一声轻笑道:“本官几时说要你们的命?又何来饶命一说?”
见那群衙役面面相觑又一脸惊恐,袁瑾琮心里那叫一个爽,继续说道:“我听闻那位死在女人身上的钱大人死后,几个儿子便被都已经离开了本县,那坟头草至今也无人给拔一拔,甚是可怜!”
袁瑾琮轻蔑的眼扫了一圈这群已经瑟瑟发抖的衙役,继续说道:“既然你们如此忠心,明日开始便不用来上值了,都到那位死在女人身上的钱大人坟上去跪着吧!以表忠心!”
说完,在那几名衙役尚且错愕间对杨主簿说道:“杨主簿,速去拟告示,招衙役,要快,千万别耽误了这几个大孝子尽孝!”
杨主簿抿嘴偷笑后应声道:“属下明白。”
袁瑾琮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几个衙役瞬间瘫在了地上,这不完了么……
袁瑾琮没说除了他们的官差身份,那就代表着去坟头跪着是公务,若是不去,那官差身份可就没了,这几人素日里作威作福欺压百姓全靠这身皮,百姓还能忌惮着点,这要是没了,这群百姓还不得群起而攻之揍死他们啊!
而这袁大人还没说让他们跪多久……
翌日,便有人看到了那几位欺男霸女的衙役在坟头上跪着,此消息不胫而走,再加上招衙役的告示一出,县里的百姓终于觉得这日子有点盼头了!
新衙役不出三日尽数到岗,连那许久不曾响过的鸣冤鼓都响了起来。
杨主簿听着那咚咚咚的鼓声,竟然有几分恍若隔世的感觉。
袁瑾琮体会不到杨主簿的感觉,只是这新上任的第一桩案子就让袁瑾琮犯了难。
原告是本县一户做宣纸生意的大户,姓张,被告是远道而来投奔到张家的远方亲戚,落魄书生时玖澈。
昨夜张家姑娘张菀栀被人奸杀在了自家后院,尸体旁有一玉佩,是时玖澈的传家玉佩,要在新婚之时给媳妇儿的那种,丫鬟起夜之时发现了张姑娘的尸体,惊叫声叫醒了张老爷,叫上家丁便将那尚在熟睡的时玖澈扯起来便是一顿打,打到奄奄一息又将其拖来了县衙。
袁瑾琮看着那肥肥胖胖一脸土财主模样的张老爷,和满身鲜血淋漓奄奄一息的时玖澈,心下顿时明了,这是怕县衙不判时玖澈死刑,先将其打个半死再来报官,左右都要那时玖澈偿命就是了。
“单凭这枚玉佩你就断定时玖澈是奸杀张菀栀的凶手吗?可还有其他证据?”袁瑾琮坐在堂上看着张家老爷,面无表情的问道,若单凭这枚玉佩,袁瑾琮觉得张老爷有点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