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境里他们最常做的便是如此,他抱着她坐在他身上,身躯贴近,他微微仰望她,便于他窥探也便于他献吻。
不断起落的身体,摇漾的胸乳,一双玉臂轻飘飘地环着他,她微蹙的眉,忍耐的情,所有的反应都会被斐孤瞧个彻底。
她要低头遮掩情,斐孤便故意要会错意迎着吻上去,握着司命的腰肢,越发往欲根上狠命的按,淅淅沥沥的水声落下。
崩溃的尖叫声不断被司命压下,被这贴合的一吻强行压下。
她的指尖在斐孤背上发泄似的胡乱地抓,一碰到他背上未愈的伤疤便下意识要轻抚,触及的那一刻又如梦初醒地猛然收手。
司命闭上眼,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尴尬别扭地搂着他的肩,再不敢动作。斐孤见了便是又爱又怜,更加不肯放过她。
疯狂的顶弄之中,斐孤步步紧逼,司命只死死记着不肯出声,连术法已停,缠绵之语铺天盖地也未察觉。
“斐孤……斐孤……”
“苦楝,苦楝,多喜欢我一点好不好?”
司命已然分不清是他旧日的低语,还是就在耳边倾诉。她再也无暇顾及,绷紧了身体,颤栗着迎接高潮。
缠绵到最后,她泄身之时已是思混沌,司命脱力地伏在他肩膀,死过去一般,贝齿一松,闭着眼低声唤了一句:“斐孤。”
回应她的是落在耳边的一吻和轻柔的“我喜欢你,苦楝。”
司命唤出斐孤的刹那,一团冷雾以泰山崩落之势倏地将她笼罩,她浑身冰凉,刹那便清醒,还陷在情欲里的眼眸一睁,极力望向那些重圆的悬镜,悬镜里亲密依偎的身影和他们此刻别无二致。
司命忽然觉得心里某处折了一角,惶然得颤抖起来。
地宫里的暧昧还未散去,她却突兀地忆起了她踏入九重天的第一日。
那日她在司命殿内炼制忘情丹,缘生君从旁观摩,胆战心惊的模样,直到她成功取出一枚淡色丹丸,缘生君才松了口气,道贺:“恭喜司命,恭喜司命。”
彼时她非常不解,为何缘生如此后怕的模样。
缘生道:“第一任司命就是因为没有炼制出忘情丹,在孽海伤重,以至于堕的。”
“直到过了上万年,九重天才等来第二位司命,我能不担心吗?菩萨万年前都来催问过司命何在呢!”
“第一位司命叫什么名字来着,瞧我这记性,又给忘了。”
“不过我记得他好像修的是无情道。。”
缘生递给她官玉牌,不经意问道:“那么,司命你修的是什么道呢?”
明灭不定的莲花红烛燃尽了,地宫彻底暗下来了。
(耶,收尾的时候感觉像玩连连看,消消乐,都对上了整篇文就要结束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