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目眩,一片漆黑。舒笛被他狠狠丢到床上,两团酥软撞到冰凉的薄被,皮肤被激得又苏又爽。她索性摊开双臂,感受在阳光底下充润一整天的床被味道。
未等她起身,程之衔膝盖抵住她身子,抽掉脖子上的领带,快速揪起她的双腿,环绕三圈绑住双腕。
舒笛试图挣脱反被箍得更紧,“卧槽,你要干嘛?”
程之衔怕勒疼她,又嫌松紧度不够,打开床头小灯,从床头抽屉里再次抽出两条领带增加距离捆绑。
舒笛看清眼前的束缚,大吼,“程之衔,你要干嘛?”
映入眼前的抽屉里,还有五只上次被她收走的安全套。她心有余悸,这人在床上向来真刀实枪,实打实的暴徒分子,她惹不起。
程之衔专心拉力领带测试松紧度,不忘调侃她,“不是想用这一招哄我?”
“没有。不是。大哥你别冲动!”
她像条鱼,被他倒挂金钩,双脚连着领带扣在床头充电线的挂钩上。
程之衔冷她一眼,“老实待着。”说完进身后卫生间。
二十分钟后,他身着浴袍再次出来,情满是错愕。
一堆沾湿的卫生纸团进入视线,那五只安全套全被拆封抓破,与袋内润滑剂黏在一起,软趴趴地躺在地板上。
床上倒躺的人束缚依旧,乌黑茂密的头发如绸缎般光滑,散在被子上。
她头点地脚着天,像轮弯月一动不动,半悬挂在床头。
看他出来,她哈欠连天开口,眼角困出泪水,“你快把我解开,今天跟你一天太累了。”
舒笛的声音疲倦困顿,还有一丢丢上不来气。呼吸紧促是舒笛身体躯体化的表现之一,她肺活量特差。想到这里,程之衔瞬间捣毁玩弄的心思。
跟了他一天,回来又被撂边上爱答不理,饭也不给她吃。他确实太过得寸进尺。
这一刻,他心里这场一天一夜的闷气至此画上句号。安安静静解绑,给人摆正身子掀被子盖上。
舒笛睡眠严重不足,等他做好饭进门叫她时,已经沉沉睡去。
他隐隐约约听到床头传来一句呢喃,“程之衔,这次不该是我哄你。”
*
给医院的组长送完早餐,舒笛和齐晗一起上普拉提课,吃早午饭。
星衔的发展和规模,比舒笛这种暂时性的个体幕后运营更全面更正规。此外,星衔的劳务合同比例也相当可观,这是一条相当明澈的路线。对于舒笛的建议齐晗非常满意。
舒笛特别告诉她,不要太过焦虑数据问题和网络评价。要等星衔公司的人这几天主动联系她,自己不能硬巴巴往上凑。
肥水不流外人田,齐晗倍感好,“程总不是你男朋友吗?”
舒笛咽下嘴里的红豆粥,放下勺子,“是啊!但是我和他们公司没有任何合作关系,不存在利益往来和冲突。”
齐晗笑笑,明白了。
手机嗡嗡两声,充满程之衔的歇斯底里。舒笛笑着打开图片。
齐晗也自觉退到一边,刚好服务员上菜时她拍的照片不错,可以用到下期视频素材里。
对话框里这头蠢驴悔不当初,昨晚他盛气凌人,直接错过一场本该浪漫旖旎的绿影仙踪y。
早上舒笛扯掉睡袍里面的情趣内衣,直接顺着领口撕烂扔他床上。
程之衔睡醒便看到几块皱成一团的绿色蕾丝布。
他用食指勾起,端详半天,这几块绿色透视布的原身应该是一件连体内衣,领口镶了一排水钻。怪不得舒笛昨晚又娇又媚,开门就是一把蝴蝶展翅投怀送抱。
舒笛回复他,以前看到漂亮的情趣内衣买过几件。那团破布是她自己挑的第0个盒子,刚好映着他的生日月份。
她调侃道,你可以趁现在还起立着,自己拿布缠着玩。
某人悔恨交加,要她今晚再给他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舒笛不理,把手机静音放桌上,继续和齐晗谈事情。
*
这天下午下课后,郑坤到停车场发现手机忘带,又原路返回教室。
电梯口,有两个粗矿脏臭的男人在机构前观察,模样鬼鬼祟祟。
郑坤没理,直接推门进走廊。
教室门开着的,他看到舒笛一个人坐在那里。额头散着两缕头发,慵懒又淡漠。
空调沙沙响,她戴黑色粗框眼镜,正对着笔电低头写东西,模样一丝不苟。
郑坤定在原地望了许久。舒笛身上有稳定的内聚性自我,她总是淡淡的,没有太大的情绪波澜。不喜欢的课也坚持来上,没有抱怨没有不悦,专心做自己手头的事情。
眼前的一切只是她游戏里的其中一套特定外部关卡,她翻越阻碍闯关,也从中历练打磨自己。
性格使然,行为致使,他注定不是舒笛的Mr.Rght,可她光是坐在那里,他就止不住地被她吸引。
舒笛的漂亮是一种冷媚,性格疏离又不失友善,话里尽是温柔。她聪慧,迷人,思维理智精独立。郑坤知道她还有自己太多的未知面,有待寻觅。他不想死心。
程之衔上来便看到这一幕。
男人坐在一旁,嘴角浅笑,眼一片享受,给对面的舒笛挡风。胳膊都快贴上去了。
程之衔冷眼盯着,直走向前,“舒笛,回家!”
舒笛抬眼望去,跟他眼示意,起身收拾东西。
郑坤看男人一身黑色西装,五官精致分明,存在感极强,面部线条干净利落,侧脸立体的骨骼点凭空添上几分攻击力,散发着冷峻感和侵略性。
程之衔走到后排,不急不忙给她收拾桌子,“怎么这么多东西?”
舒笛合上电脑,“净顾着给人看数据,灵感来了乱写。”
他展颜一笑,“看看有没有落下什么。”
舒笛摇摇头,“你看一下。我回个消息。”
程之衔接过她的包包,环顾四周,视线落在她头顶,“落下你了!”
随后他搂着人起身,“走吧!”
举手投足尽是阅历和时间沉淀带来的野性和魅力。郑坤看到他手腕上的蓝色陀飞轮腕表和舒笛的红色是情侣款。
男人看男人,郑坤承认自己矮个他好几节。那种有呼吸感和生命力的帅,真真切切。他有强大的情绪感染力和驱动性。
男人柔声寻问舒笛,“晚上想吃什么?”
舒笛心思全在手机上,“吃,吃甜品吧。”
男人提醒她,“看路。”
“哦!”
下一秒,男人扭头。他话里笑意不减,眼里的冷漠却愈发准确地射向自己。那是不可觊觎的主权宣誓信号。
郑坤记得上次和舒笛吃饭,她避开了桌子上所有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