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璀绚虽有些诧异,但没有特别表现出来。她先对二工场长官告别,随后到短发女警面前,对方先例行性地检查她的身上没有带任何东西,随后才让她跟着她走出工场门。
进到这个地方也已经五年多,璀绚除了第一年有因违规进入禁闭室并且被换工场后,后面几年都安份守己,未曾破坏规矩。
她惦量着这次被叫出去的原因,不外乎应该是因为她的刑责已经符合假释规定。而她也确确实实的交出假释申请表,虽然听说很多人为了这个假释名额绞尽脑汁的想要拜託教诲师宽宏大量,让她们有机会出监,但这些人当中并没有包含她——姚璀绚。
她还是在教诲师的提醒下,採取第一次申请,对于结果她也总是表现得不在意,或许正是因为她这番乖乖牌模样很得工场长官喜欢,相比其他总嚷嚷自己出去要重新做人、但好不容易得到机会兜兜转转没几个月就再一次回到此处的其他同学,她恬静不惹事中规中矩的样子反而顺眼许多。
跟在女警身后,璀绚经过那长廊时闻到了因水气过于湿重而產生的霉味,思绪飘到了她那还未写完的佛经。
剩下短短不到两星期的日子,她还有二十次还没抄写完成。
钥匙金属声与铁门的碰撞声,打断她在心中思忖着如何写完剩下的经文,在女警的示意下她走近一间小房间。
璀绚环顾一下,房间不大,中间还摆放着门帘,拉开板子时便能将环境分隔成两个阳春会谈场所。
眼前摆着一张小桌子、一张沙发和一张小凳子,璀绚很有自知之明的蹲身坐到小凳子上,安安份份脸上一片静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