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医院工作人员目睹了璀绚手中的呼吸器,调阅监视器也证实是璀绚引发病人离世,因此理所当然地璀绚被拘留,当警方审问时她只是轻描淡语地说:「我不想再让她,因我而继续痛苦。」
虽说情里可原,笔录里也记载了两人的关係,但在法律面前这并非构成杀人理由,更别说璀绚无法提出邱玥允诺她杀她的证据,因此只能以杀人罪行移送法办。
入狱之后,璀绚曾申请想参加邱玥葬礼,但并未得到允许,只能大概知道火化时间,却也无法得知化成骨灰的邱玥被安在何处。
告别式那天璀绚在工场里头情绪溃堤,哭到不能自我。却因当时监所内并无太多辅导资源可以进行紧急处遇,她只能在收封时间画下那深刻在心底的影子,却在线条构成人像结束后,她发疯似的撕毁画像,随后以头撞墙硬碰硬。
面对如此极端的偏差行为,戒护科主管只能下令将璀绚关至紧闭室,而后由教化科的教诲师进行简易辅导。被关在紧闭室、肢体自由被控制住的璀绚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自由不但被剥夺,连死都没有权利。
两个礼拜,足以让她冷静好好思考,当再度被放回工场里的她,就好像这段过往未曾发生过。她认真工作,间暇兴趣便是抄经念佛,同时当监所内开始流行种小盆栽时,她也主动申请能否以塑胶盆栽方式,让她们在房间里也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小树苗。
也许是因为她的乖巧,也许是因为种栽后监狱不再死气沉沉,她的申请意料之外的被听见并且被允许,虽然是在工场内种植而非舍房,但也让璀绚多了点兴趣。
而她也是出了名的作息如老人般,永远比大家早起,面对她的自律连工场主管都讚不绝口,却没人知道那是因为她始终无法习惯曙光升起时,身边无那熟悉温度与香气。
她只能早起,在破晓前先让自己习惯夜里的寒冷。
就这样平平淡淡地度过五年时光,无人问津、无人关心的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