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向蓝天,风迎面拂来,但监所体制下她没有飘逸的长发,只有俐落的短发象徵着这五年的反省。
拎着小行李,她踏上了返途的接驳车,来到火车站望着短短五年却变化甚大的环境,她只是感叹一笑,买了张车票坐上火车。
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如同那一去不復返的青春岁月,回到两人公寓所在的县市时,已是傍晚。
她进到屋内,满是灰尘的空间,与空了的黄金鼠饲养笼,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着她物是人非。
那天她拖着略显疲惫的身子,把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夜半时分躺在久违的床铺上,虽然没有熟悉的气味内心却也踏实了许多。
隔天,她起身到附近花店买了束鲜花,而后搭上公车前往一片郊区。当年邱玥因病倒入院,她光顾另一半就分身乏术,毫无心力在她们的宠物鼠上,等到想起时黄金鼠也早已奄奄一息,最后在宠物医院的保温箱里嚥下最后一口气。
她犹记当时她流着泪一遍又一遍地对牠道歉,然后以树葬模式暂时将宠物鼠以别的方式陪伴在她们身边。
在邱玥离去前的最后日子,璀绚将小树苗转到这片郊区栽种,希望她们都不在的日子,树苗可以好好长大,享受大自然的恩惠。
凭着印象来到大概位子,但几年过去那树苗终究没长成,只剩下一部分的枯身还在原地。
璀绚叹了口气,半蹲下身子将附近的杂草拔除乾净,尔后将手中的小花束供在那已少了一半的小树干前,她凝睇数秒随后起身,望向远方的景色,随后从自己颈上取下了一条鍊子,上头是一对银戒,没有婚礼、没有见证只有她俩回忆的的信物。
她将其中一只取下放在枯枝前,而后感叹一笑:「你曾说若我不愿独留,可以随你一块走。」头微微仰起,她望向无边无际的苍穹,「迟了五年的诺言,还算数吗?」语落,她的嘴角扬起了好似心愿完成的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