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踉跄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人。
“你别,吓我。”
付月声音闷闷,预料之中没有得到回答。
她走到前头抬头望他,他的目光盯着外边,黑夜中付月隐隐看到那是丧尸。
付月愣了一下,他……是什么意思?
付月不懂,就站在他身边随他一起看着,试图去懂。
然后在越来越清晰的视线中,她看到撞在一起、然后突然开始自相残杀的两个丧尸,最后一个被另一个拆吞入腹。
她手冰冰凉凉的,抓住谭俍,视线重新回到他身上。
是……饿了吗?
家里的门和玻璃都不是随便能破开的,他可能还没有那样急需,所以只在这里站着。
放任下去会怎样,付月不敢想象。她没犹豫多久,便做了决定。
她牵着他走到大门口,准备转开锁,却突然想到其它,看了看两人赤裸的身体。
付月到卧室取了两套运动服和里边的衣物,给自己和谭俍穿戴好,又去地下室取了一根棒球棍提在手里,才打开门。
门一开谭俍就抬步走了,付月紧紧抓住他的手掌,用棒球棍将门拉上,跟在他身侧。
只不过一天一夜,外面的世界就像是腐朽了很多年,萧索寂静,在细雨中酝酿出恐怖的氛围。
付月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别墅区太静了,很多丧尸都被小区外面的动静吸引过去,两百米才能看到一个游荡的。
谭俍径直走向那个速度不慢、发着“嗬嗬”声音的背影,没有等那个丧尸反应,他右手直接嵌进心脏。
付月被溅了满脸黑血,耳边传来“咕噜咕噜”腻腻的声音,她呆滞地看着谭俍掏出了一个紫黑色的心脏,然后放到嘴边啃吃。
没两分钟那颗心脏就没了。
只有他嘴边和上身残留的脏污。
看起来残忍可怖。
他要继续往前,付月吓得不敢动,被拉得一个踉跄。
他回头看了两个人拉着的手,付月害怕他嫌弃,不要自己了,忙换成十指相扣,跟上他。
她不了解丧尸的生存规则,但很明白自己的宠物地位。
谭俍带着她逛了整个小区,整整3个,3个丧尸全都丧生在他的手下。
付月后知后觉谭俍初生似乎就不一般强大,一切显得虚幻又麻木,她完全没心力考虑这些猎杀画面被同样藏在别墅里的邻居们看到会怎样。
谭俍吃饱了,才有精力管自己的小宠物。
他黑血淋漓的手像赏赐一般挠了挠付月的下巴,站在原地等她。
正事干完了,他不介意放她玩玩的意思,付月莫名懂。
她自己的肚子也在“咕叽咕叽”叫,牵着谭俍回家。
锁上门,付月示意他坐在沙发上等她。
谭俍都不介意这般命令,是不屑。
付月从地下室囤积的食物里,拿了一瓶水和两个面包,狼吞虎咽地塞进口中,稍稍饱了才回到客厅。
点了蜡烛,在微弱的灯光下,她靠着谭俍开始处理自己的身体。
那些肿胀伤痕该消毒的消毒,该包扎的包扎,连被肏坏的花穴,也在旁边丧尸的帮助下,清洗后用消炎消肿的药膏细细涂抹过。
付月身体还没恢复,求了谭俍去楼上卧室睡的。
一方面是了解到他的强大,另一方面高处方便付月观察外界。
但物资仍旧放在地下室,以防万一。
丧尸谭俍似乎不睡觉,他到了床上抱着女人啃咬着、揉捏着玩,不觉得无聊,也就不排斥。
后来几日,付月的日常不是养伤、听收音机收集信息,就是陪谭俍出去猎食。
两个人的活动区域渐渐扩展到了小区外面,也因为如此,小区里躲藏的人见这里丧尸减少,都开始尝试出门。
付月见到过两次,尽量避开。
与此同时,谭俍也因为一天一天的进食同类的心脏,在发生着微小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