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屋内的人皆转身,只见悬佩摇荡,重帘掀起,露出一双蟒身盘踞的朱红大袖,接着是一阵凌厉的剑气。
瑶光疏影里,高大的人影从帘子里走出。桃花眼里满是凌厉之色,精致的薄唇紧抿,眼所到之处也愣是冷上了几分,
谢怀尚看着萧景宁搭在谢桀肩上的素手,脸色微黑,转身护在萧景宁面前,眸子却扫向慵懒倚靠在藤椅上的萧墨琰,远远的,借着光,他的剑抵在了萧墨琰的颈上皇兄,有些过了,休要怪优都不给你情面。
他音色清冷,潋滟的眸子盛满山水,清凌凌的带着倒钩,谢怀尚心胸豁达,少年大义,他不知为何年少的好友,此刻变得如此,一而再再而叁的,想要挑战他的底线。
萧墨琰对他的忌惮开始明目张胆,他还没登上皇位,便怕前朝的风波在此上演,这是逼着王雍之同他势不两立。
王谢两家虽然不算和睦,在他们这代隔阂减少了很多,几人幼时玩的很多,又趣味相同,虽然彼此的阵营不同,却皆是为南梁效命,而此刻王雍之尽然也玩起了如此下叁路的腌渍事。
萧墨琰眉头微蹙,事情变成这样,却是过了头,本想着给谢怀尚添个堵,却不想这小子真想弄死他。
优都,皇兄跟你陪个不是,今日本王喝醉了,本想来给阿景道喜的,没想到就玩过了。说话间手扶着额头,手故意握着谢怀尚抵在他脖子上的剑,顿时鲜血流满了整个手掌。
谢怀尚猛地把剑一抽,收回了腰间,鲜血蜿蜒滴在了他们新婚的地毯上,萧景宁觉得晦气,迅速上前的将帕子放进了他手里,装作十分担忧的模样,道阿兄,你喝醉了,快些回去包扎。
说完便朝谢怀尚旁边的侍从点了头,示意他们将萧墨琰一行人送出去。
直到人全部散尽,只留下了他们两人守着一对龙凤烛,谢怀尚脸上还是有些不悦,站起身子走到窗棂前,手缚在身后像是在对空气说话为何,今日由得他们如此胡闹。
谢怀尚恼了才会如此正经,朱红色的大氅使得他整个人更加挺拔,而此刻身后的萧景宁一把抱上了他的劲腰,指尖在衣裳处胡乱摩挲夫君,可是又吃醋了。
萧景宁怎么会不是他的心情,只是前世谢怀尚的死,多多少少还存在着疑点,在她看来。
和她这位兄长,多少脱不离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