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爷七窍玲珑,立即否认:“不是因为这个,不忍让你做妾罢了。”
事已至此,都成了翁媳了,还能怎样呢?说这些也是多余。
“你好生养着,有什么就让人来知会我,为父不便常来探你,你……”后半句话没说出口,儿媳年少,他是长辈,不能带坏了她。
可那对氤氲幽怨的漂亮眼睛,看着就让人心尖发颤,他暗暗叹息,弯腰替她将垂下的碎发捋到耳后,指尖似有似无拂过她耳侧肌肤,情意绵绵,温柔似水。
耳朵像被羽毛扫了一下,直痒到心底,计莺儿一阵悸动,胸口小鹿乱撞,两只眼睛不知道看哪儿好,僵着身体不敢动,面起臊火,把秀颈烧一片绯红。
“安心睡吧。”
他转身离去,只留给她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小哑巴害羞时忒讨喜,脖子都红了,发丝细软,皮肤娇嫩,尽管就手指尖尖碰着那么一丢丢,但……心静不下来,燥热。
温湛起身推开窗户,仰望空中一轮圆月,初秋夜风骤然灌入屋内,凉透心扉。
君子藏器于身,蛰伏以待天时。
复仇可以等,拉岳父下马可以等,夺东宫之位可以等,可韶华如驶,星霜瞬变,这男女的事情如何等得起,才蛰伏了两天就成了儿媳。
大丈夫当断则断,还是得把人抓在手里,背德又如何,总好过抱憾余生。
衣袂飘飘,清雅似谪仙的御史温老爷,秋夜观月,饮风沾露,手捋美须站了大半宿,全在盘算怎么勾搭儿媳。
猫猫:这月这风,这初秋凉意,不说吟诗赋词,却在计划扒灰,温老爷人才。
温湛:知道为什么大家爱对月吟诗么?
猫猫:风雅。
温湛:是为了找灵感!知道为什么对月琢磨扒灰么?
猫猫:找灵感。
温湛:圆月如珠,为了暗示投珠啊!珠珠多了多加更,我就能快点得手了嘛。
猫猫:温大人所言甚是!猫猫不如你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