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见儿媳嘟着嘴,小脸已经红成了猪肝,心弦被勾得急颤,皱起眉头喉结又滚了滚,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小猫儿忒凶,殴打丈夫也就罢了,连公爹长辈也敢咬,等你伤好了我可要罚你。”
哼!
计莺儿张牙舞爪瞪着公爹,真凶,根本不怕他罚。
温大人见状微微一笑,嘴角弯弯,俊美无俦,把小哑巴瞧得发楞,他含笑捏了捏她的小翘鼻,随后背负双手,丢下她大摇大摆地朝外走去。
“跟暖笙回房去吧,让她给你上药,你婆婆那儿我自会处置。”
可要对付温夫人可没那么容易,她是礼部尚书徐徵的嫡女,父亲是二品大员内阁阁老,丈夫如今确实飞黄腾达,年纪轻轻便干到了四品右佥都御史的位置,可当初成婚时他不过是个刚中进士不久的小小翰林,她徐琬是妥妥的下嫁。
温湛以娶她为妻巴结上岳父,靠着徐家权势,官运亨通仕途顺遂,在温徐氏眼里,这个有名无实的丈夫就和赘婿差不多,应当对她感恩戴德,言听计从,她要做什么哪有他说话的份。
温大人向来瞧不上刁蛮跋扈的妻子,话不投机半句多,十几年夫妻便如同外人一般,互相不假辞色,能不见面就不见,家里的事她只要别太过分,他都懒得理,不过上次闹出人命,他终于忍无可忍大发雷霆,暴打了又蠢又坏的儿子后,与温徐氏也大吵了一架。
二人在花厅各坐一边,都冷着脸,婆婆一定要教训泼妇儿媳,公爹死活不许,谁也不肯让步,场面一触即发。
温湛:废猫骗子!我什么都还没干她就咬我。
猫猫:咬回去!
温湛:???岂有此理,嘴是用来吵架,不是用来咬人的,我是斯文人。
猫猫:可她是哑巴,你换个人吵吧。
徐琬:让开,我来!
温湛:呵呵,以卵击石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