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懵懂懂的野兽盘踞在他心头,被空气中飘荡的独属于她的味道饲养长大,几乎到了控制不住的程度。
腿间的性器硬得厉害时,他几乎对樱招的存在感到有些愤怒。
她不仅要占据他的小院,还要侵占夜晚属于他的时间,让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才能注意不到她。
不是没想过要像其他魔族那般纾解,但他伸手摸了几下,总觉得越摸越涨痛,哪里都不对劲。
悄悄离开卧房,在夜半的冷泉中泡一泡,看着那团肿胀渐渐消下去,他才会带着一身凉意回到屋里,目不斜视地躺回床上。
数着日子期盼着这四十九日赶紧度过,好让他早日解脱,却在第六日晚上发生了意外。
樱招在运功时不小心走了,没躲过对战傀儡的一击,所幸她后撤得快,只伤到了脚踝。
走的原因她自己知道,是因为她瞥见斩苍站在屋檐下看她。
这几日她像是回到了少年时期,面对着好看的少年郎总是会表现得做作万分。斩苍于她,便是这天底下最好看的存在,因此她逮着机会就想往他面前表现。
可他老是会躲得很远,就好像那天晚上她差点摸到他下体的举动真的把他吓到了一样。
她很想找机会解释她不是对每个男子都这样的,但又觉得这种事是越描越黑,还不如不说。
就这样相安无事了几天,却被他瞧见了这种低级错误。樱招觉得丢脸,当下也不好意思将鞋袜脱下来施术疗伤,只镇定着一张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将傀儡人收回,又假模假样地调试了几下。
却没想到斩苍直接走到她身边,指着她的脚踝道:“不疗伤吗?”
她摇头,头一次避开他的眼:“我没事,没受伤。”
一直到夜里,去了溪边,她将鞋袜脱下,才看见自己的脚踝已经肿了老高。
疗伤术蓄在掌心,抚过伤口,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她坐在溪边撑着脑袋长吁短叹了一会儿,连她自己也弄不明白到底在叹些什么。
从竹林走出来,樱招的身上还带着湿气,一头乌发披在脑后,半干未干的。月亮挂在树梢上,她看见斩苍站在禁制外,等着她走到跟前。
她的衣着系得完好,寝衣外罩了一层外衫,原本是无须太过不自在的,但斩苍很少会有这种站在禁制外面等着她出浴的举动,樱招一时间有些不习惯。
而且他方才已经先去洗过了,没必要在这里等她洗完。
她停下脚步没往前走。
夜露坠在小径两旁的草尖上,几只萤火虫被斩苍的脚步声惊动,小巧而明丽的光亮随着他的袍角闪烁。樱招一晃,便发现自己的视线已经狭窄到只能看到他胸前的布料了。
“脚真的没事吗?”斩苍在她头顶问了与开始一样的问题。
原来他还一直记得这个事。也对,他那么厉害,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的脚踝受了伤。
樱招原本打算老实点头,告诉他自己已经好了,但话到嘴边,却改了注意。
“走路很疼。”她声音很小,有些心虚。
但她也没骗他,一开始走到溪边时,是很疼。
斩苍其实有强烈的动机怀疑她在装,因为她根本就不是个脆弱的人,而且她方才走过来的姿势,看起来可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可他忍住没有拆穿她,只问道:“能走回去吗?”
樱招摇摇头:“不能,你抱我走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