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边还有朋友?”
蒋盛晨秘兮兮地看着她,“等会你就知道了。”
他这种眼就仿佛在说,这个所谓的“朋友”,她应该也认识一样。
赖令瑜若有所思,突然想起一个最不该的人。
“哥……不会是……”
蒋盛晨是个藏不住秘密的人,不等赖令瑜开口,他就迫不及待地说了出来,“虽然过去十年了,但你小时候最喜欢粘着他,应该还记得他吧?”
他侧头看了她一眼,像个没事人一样,自顾自地说:“那时候,因为你经常跟在他屁股后面甜腻腻地喊哥哥,叫我就是干巴巴的堂哥,我还经常吃醋。”
说到这儿他噗哧笑了出来,大概是想到了那一幕,觉得幼稚又好玩吧。
“不过,你后来怎么突然就不粘着他了?”
蒋盛晨只是随口一问,也不知道小妹对自己那老兄弟还存在过另一份心思。
赖令瑜只感到一阵眩晕,喉咙也有些干涸。
“哥,有水吗……”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嗓子怎么了?”蒋盛晨问话的同时指了指扶手盒。
她从里面拿瓶未开封的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
“上班没水喝,渴成这样?”
赖令瑜没理他。她才刚刚确定,时隔十年,二人终会以陌生人的姿态再度相见。
邢厉阳还记得她吗?应该已经结婚了吧。她今年二十七,算来的话,他好像也有三十一了。
一路上,在赖令瑜极其复杂的心态与城市街道流光溢彩的灯牌喧嚣中,二人总算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