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服下的是精壮的身躯。胸肌饱满、腹肌和人鱼线充满了质感与力量,他应该一直是那个挺拔伟岸、将她严严实实护在身后的男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虚弱得卧床不起。
给邢厉阳擦药并不容易。她需要将他翻到侧卧,才能涂到他后背的疹子处。折腾下来,不光她浑身的热汗像水流一样,邢厉阳身上也大差不差。
她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看向柜子上震动的手机——是个陌生号码。
“喂,你好。”
“赖小姐,我是岳鹰。”
赖令瑜顿了顿,“岳队长有什么事吗?”
“邢厉阳手机打不通。事出紧急,就只能打到赖小姐这里来了。你印象中,有同事和你住一个小区吗?”
赖令瑜仔细想了想,说:“好像没有。”
“好,我了解了。那他跟你在一起吗?”
手指划过邢厉阳的下颌线,“在……”
她大概解释了这边的情况,岳鹰说空了会来看看。
赖令瑜挂断电话,瘫在椅子上,很困,但不能睡。
荨麻疹痒起来就像身上长了虱子一样。邢厉阳还没醒,会潜意识去挠瘙痒的地方。
她要及时制止才行。
大概早晨七点钟,医生过来查房。
“他恢复很快,荨麻疹基本消退了。”医生检查过邢厉阳身上起了疹子的地方,有些惊讶,“你一直看着他,没休息?”
医生见她投过来的眼带着疑问,笑了笑,“他身上一处抓痕都没有。”换上新的输液瓶,“荨麻疹消退后可能复发,你还需要辛苦多注意。”
赖令瑜点头,“那他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
“一般患者过敏休克五分钟之内就会清醒,他现在只是睡着了,只要不再出现呼吸受阻,呕吐的症状就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