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漂浮在咖啡中的微小气泡,赖令瑜有些走又很快收回思绪,声音淡淡的,“我时间有限,倪小姐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我们首次见面是你高中时期吧。”倪蕴状似回忆般托着下颌,“赖小姐和那时相比,没什么太大变化呢。”
“说来那时,因为我不爱吃早餐,厉阳怕对身体不好,每天上课都会给我带些零嘴什么的。”说着倪蕴噗嗤一笑,“他呀……”
她到底为什么要来这里来听倪蕴讲废话的。
赖令瑜喝口咖啡,在心里叹了口气,对面的倪蕴却仍在滔滔不绝。
“对了,前不久我和厉阳又见面了,你看,这是他给我买的,漂亮吧。”倪蕴拍拍手边的名牌包包,脸颊忽然浮上了红晕。
“唉,他还是那么温柔,不论是床上还是……”
赖令瑜忽然有些恶心。
她放下咖啡杯终于肯抬头施舍倪蕴一个平淡的眼。
“哎呀,不好意思,忘了不该和赖小姐说这些的,被厉阳知道又要生我气了。”
面前这个女人,大约是赖令瑜二十多年里遇到最厌恶的一个了。
她不知道倪蕴目的为何。是单纯的挑衅,还是什么。
不过这些对她来说都无所谓。
“说完了吗。”
倪蕴脸上的表情有了龟裂的痕迹。她扯了扯唇角,拂过前两天才烫的大波浪,故意露出手腕上暧昧的痕迹。
“这是为了你好。离开厉阳吧,他爱的是我。即便你们在一起了,他不还是和我上了床。”
说完,倪蕴懒散地翘起腿,幻想着赖令瑜发疯的样子。
她就不信听了这种话赖令瑜还能这么淡定,一定会像当初那样伤心躲起来吧!
如果是不久前的赖令瑜,说不定会如她所愿。
可她已经不是了。
赖令瑜逐渐起身,优雅地整理好裙摆,随后抬头用余光睨着倪蕴。
“倪小姐未免太把自己当个东西了。就凭你这种货色……”她故意在此停顿,扫了眼倪蕴的表情,讽刺一笑,“没有其他事情,我还有点事,就先告辞了。”
高傲,宛如上位者施舍给奴隶的眼一样充满轻蔑不屑。
赖令瑜凭什么用这个眼看她!
倪蕴猛地起身,手边的名牌包包都被她带到地上染了脏污。
就是这个女人!
就是因为赖令瑜,当初邢厉阳才会放着送上门的肉不吃,去管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