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回应,转身离去。
过了片刻,他又走了过来,“厨房里的碗碟是怎么回事?”
“它们很可爱啊,粗陶的,有种天真的气韵,就买了三四个。”她将书放到一边,仰起头来笑,“是特意放在岛台上,让你回来看到的。”
“拿走。”
“为什么?”她呆呆地不解。
“你并不是女主人,不要添置东西。”他背过身去,回避她的目光,“也请你离去时收拾干净,譬如口红丝巾之类,不要留下痕迹让人想起你——我是说,不想有人见到痕迹,向我问起你。”
她默然起身,对着他的背影,闷闷地,“好。”
她睡在昨夜的房间里,行李箱还静静摆在床前。
窗外的月亮又大又明,正照到床上,白色的床单发着珍珠般的淡光。她在清亮的光线里,腮边挂着一颗泪珠,眯着眼睛痴痴想:人心是肉长的,他再怎么冷言冷语,时间久了,渐渐地,便能证明她的真心,他也自然释怀十年前的事了。
半梦半醒间,她感到自己被他从身后环住了,落入一个清新又温暖的拥抱里。
他细密地吻着她的耳垂,像在吃软糖一样,“这几天,没见你戴什么饰物。”
她轻轻挪动躲避,他的手却抚按住她的胸,牢牢地,不给她躲的余地。
她迷迷糊糊地哀唤,“哥哥…”
“嗯?”他略松开了手。
“我太累了。”她咕叽着,“受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