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妹妹从前对他那种不讲理的霸道,就连他和女孩子多说几句话,妹妹都要哭。看师姐那种快乐色,一时明白了什么,但佯作不知,那样的“明白”对师父和师姐太不敬了。
从寿宴厅里出来,一直在想自己七十岁时会怎么样。这个世间是一个狂风暴雨的大海,他是一艘小船,妹妹是岸上的锚柱,不管多大的风浪,有她在,如何起伏都会安然无恙,如果她不在,他就会被卷入深海,成为碎片。
回到套房,冲凉出来,天已经蒙蒙亮了。因下了一夜冷雨,光线没有早晨的样子,更像是阴天的傍晚。妹妹也醒了,穿着白色的浴袍,头上也裹了毛巾,蜷着腿在沙发上翻着酒店为接待他而制成的欢迎册——全是他的剧照、广告写真和采访稿片段。
他走到她身边坐下,双手环着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同她一起看。她又香又软,像块奶油蛋糕,并不舍得完全靠着她,怕把她压坏了。然而她一直专注看着纸上的他,对真实的他视而不见。他便恶作剧似的,渐渐在她肩上完全放松下来,闭上眼睛,感觉像妹妹背着他。
她仍是不理,双手微微用力扯着书页,好看清缝隙里的小字,仔细扫了个干净,才翻到下一页——是一张威士忌酒的广告,很巧,他抱着合作的女模特的姿势,和现在抱着妹妹一模一样。
“你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问哥哥,不看这些了。”他伸过手去合上册子,抽出来扔到一边,在她温软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她向后一仰,靠在他肩上,头上的毛巾有些松散,隐约露出几绺湿发,眼睛也是湿漉漉的,小声唤:“哥哥…”
他忍不住吻向她的唇,“啵”了一声便移开,静静等待她的下文。
“你看过信后,吻我都不那样吻了。”她红着脸,嘴唇轻微动着,声音比呼吸还轻,“只和小时候一样亲我。”
他仍是温存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睡觉时发汗了没有,身上还难不难受?”
她只摇了一下头,他便降临下来,舌头抵着她小巧的舌尖,上下拨弄,一只手抬捏着她的下颚,一只手紧紧箍住她的腰身,教她无法移动。
这样接吻,二人都有些扭着,并不畅快,他干脆横抱起她,往卧室里去了。
她气喘吁吁,额贴在他脖子上,“哥哥,我有话说,你不要生我气,好不好?”
“什么话?”
“你以后来香港都可以来找我,我愿意和你睡觉,但我们不要做恋人更不要做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