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臂将她越抱越紧,侧过脸去轻咬她的耳朵,呼出的热气暖暖得烘着她,弄得她一阵痒麻的战栗。他再度沉沉呼吸了一下,轻声唤:“囡仔,你说的很对,需要坚持的事情都不可能持久。‘骤雨不终日’,大多数男人追求女人,追的时候很用力、付出很多,一旦追到手就会换一副脸孔,因为不可能一辈子都那样用力啊——小时候你也有体验,别人觉得要坚持练功好辛苦,而你乐在其中,根本没有在坚持什么,所以才可以一直练下去。”
她听到这里有些迷迷糊糊的,只是抱着他,靠在他宽阔的肩上,便觉得很安全。
“爱你是很自然的事,我不会用力,所以根本没有‘能坚持多久’这一说。”他双臂下滑抱住她的腰臀,“阿娴,你很有主见,但哥哥的脾气也一样,要做的事一定会做到——有一天你会了解我有多爱你,就像雪一片一片落在树叶上,每一片雪都很轻很轻,但有一刹那,厚厚雪块会从叶子上滑落下来,雪和树叶没有用力,也没有坚持,一切都是自然的。”
她哼哼唧唧语焉不详。
他忍俊不禁,“哥哥也没有让你马上相信,我们都慢慢来。现在就是现在,和哥哥一起泡澡,不要想过去和未来,好不好?”
“不要。”
“为什么?”他略略推开她,一看见妹妹害羞委屈的样子就想亲吻,又怕吻会堵住她的话,只得忍耐。
而她只是不答,他便笑着:“我知道了,你看我一夜未眠,怕我现在和你欢好会伤身体,是不是?”
被猜中了心思,越发要证明“清白”,猛地捧起他的脸来吻,从额一直顺着他的鼻梁吻到唇,主动将舌尖伸到他嘴里,舔弄勾引着他的舌。
他只闭目享受着她的主动,感受她小猫喝水似的,用蛮力搅动着他。
得不到他的任何回应,她疑惑地向后退,银丝未断,却见他闭着眼睛,仰面隐隐含笑,她气得在他肩膀上打了一下。
他睁开眼睛,笑意消失,只沉静得如同像活过来,手掌压抵在她背上,认真道:“掀开衣服,喂我。”
她只是听见便轻轻一颤,而看他漆黑的瞳仁,就看得她火烧火燎——仿佛他通过她的眼睛,已侵入她身体里。
“哥哥别欺负我……从美国回来后,看到你的海报,我都不敢抬头,会怕羞的,外面那么大一张贴在尖沙咀码头正对面,你欺负我,教我怎么出门呢?”她适才“打人”的凶狠早已消散,只是往他肩上伏着,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