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仁安帝显然对此十分满意,“今夜就动手。”
燕怀瑾挑了一下眉,却没反对。
“儿臣还有一事。”他斟酌着措辞,似乎在思考要如何说出口,半晌后才道,“儿臣今日碰见一位性陆的公子,他是先前鞑靼王与中原女子所生。”
一句话,将仁安帝的兴致给挑了起来,他撂下笔:“哦?”
“他自称还有一个哥哥,很早便走散了,据说,他哥哥很有可能在宫里。儿臣想,会不会是——”
明白他心中所想,仁安帝摇摇头:“你我都知道,不可能是他。”
燕怀瑾沉吟片刻,又道:“那纯妃娘娘与皇兄的事,父皇如何看。”
“你小子在想什么,朕还不清楚?放心吧,朕一时半会儿还顾不上处理纯妃这条漏网之鱼,待将鱼儿养肥了再宰,倒不算迟。”他意有所指,“老叁,朕的意思,你应该很清楚。所以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朕相信你心中有数,瞻前顾后不是我们天家人的作风。君子有不战,战必胜矣,须先顾好眼前事,将它做到最好。”
“......儿臣明白。”
“还有你母后,听江公公说她进来身子不好,你多盯着她吃药,督促她养好身子。”
“是。”
......
坤宁宫的屋檐下,婧姑姑正小心扶着不时咳嗽的皇后散步。
自她生病后,仁安帝便免了各嫔妃每日的请安,让她安心养病。如此一来,坤宁宫实在冷清了不少。
换而言之,应当是整个宫闱时光都变得更加难以消磨了,特别是午夜以后,窗外总闪着各色的火光,透过薄薄的窗纱,恍恍惚惚的像一团团鬼火,又不甚纯粹,沉甸甸的压在眼眶里,让人连入梦都十分疲惫。
入初暑后,天还未完全热起来,胃口却一日弱似一日。
高墙掩映之下,是一眼望不到边界的孤独与寂寥。
“本宫的身子,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婧姑姑皱着眉,不赞同道:“娘娘总爱说这样的话,实际并非如此,不过是小病,人人都会得。娘娘无须忧心,照着太医给的方子吃药,很快就能见好。”
她微微摇头。
自己的身子,终究还是自己最清楚。
“好也罢,不好也罢,总归这宫里头的日子,再怎么着都呆腻了。年轻时和她们斗了那么多,至今仍无人能够撼动本宫的地位,纯妃大概也斗不起了,眼下在这宫中做什么都觉得没意思。”
“娘娘......”
皇后抬手止住她的话,自顾道:“本宫就一个儿子,毕生的愿望就是能见得他娶妻生子,行登基大典。可这小子倒好,整日忙得脚不沾地,一有空便跑到镇安侯府那翻墙,虞儿与我皆懂得他的心思,偏淮临自己踌躇不前,本宫总有一日会因他而气急攻心。”
“娘娘先前不还说,叁殿下有主见,此事尽管由着他去吗?”
“依本宫看,还是得找时机推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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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助攻,唯有燕怀瑾认真且怂
之后还要解决一些事情才能正式表白,表白后自然也是有肉吃的,家人们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