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日擅闯承乾殿又落荒而逃后,云妙瑛便再没见过燕怀瑾,最多也只是听说他又做了些什么事,听说他深得圣上重用罢了。
前几日收到了姑苏寄来的家书,大哥云知竹已成为新一任家主,他催促云妙瑛尽快找到依仗。
“依仗”一词指的什么,彼此都心知肚明。
云妙瑛心下悲凉的同时,却并不十分担心此事。
她早已和燕怀泽摊牌。
所以燕怀泽终于得以知晓“李怀瑜”和“李珊盈”这两个名字背后真正的身份。
她眼看着燕怀泽在自己面前头一回露出那般脆弱又失落的表情,突然意识到,其实他们是如此相似,同喜也同悲,同样身不由己。
世上多数人,都是命运的玩物。
于是云妙瑛朝他抛出了橄榄枝:“齐王殿下,既然你我是一类人,既然你终归要娶我和张裕臻中的一个,不如选我吧。我不会爱上你,更不会奢求你爱上我,咱们各取所需,倘若有朝一日,你的那位心有所属愿意代替我的位置,我也乐得拱手相让。”
曾经云氏最受宠的小女儿又如何,该成为棋子的时候,怎样都无法转圜。
她以这一身爱恨嗔痴还了多年的养育恩情,并为自己的下半生谋一个还算不错的归处,足矣。
狼狈为奸么?说不上。
倒不如说是,两个受尽苦楚的悲惨者,在相通的命运下,卑微地舔舐伤口罢了。
燕怀泽没有反对。
云妙瑛于纯妃对待她的态度中得到了答案。
往后,她会成为很长一段时间内无法撼动的,装聋作哑的齐王妃;张裕臻则顺理成章成为他的侧妃。
云妙瑛对朝堂之事、对夺嫡并无任何了解,但她始终明白,这对兄弟有朝一日注定会成为敌人。
“可别让我失望啊,你们。”
一定要让我看到你们一身荣光的站在高处,如此我才不会觉得愧疚
纯妃近来十分高兴,心头大患总算解决一个,她终于能够放下心来喘口气。
尤其是当情人在身边时,那些细微的,令人不悦的小事,就好似火山上的雪,一瞬间就温柔地消融了。
情话自比饴糖还要甜上数倍。
她早已不必等待黑夜中悠悠走来的春恩,不必打听圣上今夜宿在哪个嫔妃的宫里,不必知晓圣上有多关心皇后那千疮百孔的身子。
纤指解开腰带,华贵的衣裳层层褪去,仿佛在她身上重重的遗憾与枷锁也尽数消散。
她和情人赤裸交缠,放荡欢笑,指腹划过龟头,享受欢愉。
“鳐娘,鳐娘”
纯妃在这一声声低沉的呼唤中迷失自我,于情郎的背后留下数不清的暗红色指痕。
“韩郎”她俯下身,吞吐阴茎,嘴角流下的液体已然让人分不清是口液还是精液。
破碎的呻吟与交欢的拍打充斥着整个内寝,禁忌的情爱似乎永远找不到尽头。
情之一字定是天底下最无可奈何的事,谁都没法安然渡过这一遭情劫,哪怕一个不慎便是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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