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被充盈的甜味包裹,很容易在不知不觉中微醺。权越遥向来是越喝话越少的人,不过她在权晨骁面前一向能说。
“我们下次去钓鱼吧。钓回来直接烤了,一条龙服务。”
前提是能钓上来。
“你不是不喜欢钓鱼吗?”权晨骁让她多吃点少喝点,开始揭她的短:“明明钓上来也一直哭,还说再也不来了。”
权越遥现在脑子都懒得动,想了一会儿才知道他说的是哪次:“那次是因为我的帽子飞走了啊!那可是我最喜欢的帽子。”
没被风吹走过帽子的人生简直是不完整的。
原来是因为这个。权晨骁隐约记得当时问了她好多遍,她都不理。和权越遥不一样,酒过叁巡,他思路尚且清晰,甚至还能抓住一点漏洞:“那个不是我的帽子吗?”
权越遥不吭声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劲上头,默默枕着胳膊靠在一边。
隔了一会儿才说:“就是最喜欢的帽子。”
他这边听得想笑,某个泪包因为不到20度的酒精开始为十多年前的帽子真情实感地低落,这会儿已经在吸鼻子了。
他轻轻拨开她的头发丝,手指是温热的,底下面颊温度还要比这略高一点。
“偷偷躲什么呢?”
权越遥别扭地扭得更远了,“鼻涕要流下来了。”
话是这么说……自己什么样没被哥哥见过。
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
暖黄的灯光浸在杯底残余的酒液中。柔和丰满的水果味,满是甜香。
发夹在不知不觉中被拆下,搁到桌上,发出很轻微的一声“咔哒”。
两个人像是突然惊醒。
一时间,兄妹两个只是维持那个姿势,谁都没有开口。
……倒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但是今天,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
房屋合同上签下的落款,堂姐轻轻吐出的“好自为之”,像是在崭新书籍扉页落下的签名仪式,恍惚间听闻一锤定音般的沉重声响。
城市中平平无毫不起眼的一间小loft,他们仍被困在这里,甚至未来也会身陷在一个又一个无穷无尽的方格里中尽力喘息、挣扎。权越遥却异地在某一瞬间感到如释重负。
两人都不再说话,最后还是做哥哥的率先打破沉默。
“月月,先去洗澡?”
权越遥后背抵着墙,一时不知道该把视线往哪里放——她现在哪都不敢看,甚至想回屋用被子盖住头睡过去算了。
——开心一定是开心的。但多少还是有那么一些,不敢看哥哥的眼睛。
她担心像照镜子一样,映出些许做坏事的……内疚感、罪恶感,或许还有一点自我厌弃。她很早就意识到这些,如今更是没办法避免。
她拉住了他的衣服,“……”
“我先去楼下买点东西。”他拍拍她的手,回答得平稳、简洁,甚至有点避重就轻。
权越遥低着头想:有什么需要在这时候买吗?
她迟疑着,对上他的视线,温和的、令人安心的。就像上次那样,在对她坦白:不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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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会有点r剧情(终于
不是很多,同样比较隐晦……一切为剧情服务,最多加上一点点点恶趣味作为添加剂
谁能想到最开始构思就是为了能写这种y呢,自顾自地写了好多剧情,好多普雷都搁浅在记忆的沙滩了
r5应该是有的……吧(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