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没见他在家里拿出过游戏机。
她似乎突然理解了一部分的权晨骁,或许也理解了他即使在做这种事也会更多地盯着她看的缘由:哥哥一直非常、非常在意她的反应。
权越遥这辈子只有权晨骁一个哥哥,没办法横向比较,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底下所有哥哥从小到大都这样在意妹妹的反馈。
这么多年下来,她也曾或长或短地思考过,始终倾向于不是。
没有哪家哥哥这样放不开妹妹。
所以,当他拖过她的腰,两个人更亲密、更紧密地挨在一起时,当她尝试着去抓住什么、或者蜷起身子试图缓解那种痛苦——也许并非痛苦,只是内里被陌生的器具、充盈的情感造访、撕裂时肉身近乎无措的反应,同样被一一察觉后熨帖地展平。
那个人很温柔地拥抱她,告诉她:“可以呼吸的,别怕。”
第二天早起,权越遥发了场低烧,37度4。
不知道是路上吹到风了、饮酒、头发没擦干、流泪、季节性发烧或者其他方面的缘由,总之权越遥本人没什么感觉,还是权晨骁发现的。
身为病人总要有点特殊待遇,本来打算着打包的活计也干不得,她就只管捧着热水杯看权晨骁一人忙活。
弄脏的沙发套被拆下来丢进洗衣机里滚,现在她坐在临时铺上去的床单上,还垫了层小绒垫。
低烧用不着吃退烧药。权晨骁比她本人都清楚家里各类药箱放在哪,冲了袋冲剂给她。
权晨骁看着她喝完。
小时候也吃过药,各种各样的,感冒的,发烧的,止疼的。权越遥不爱喝冲剂,尤其是苦的,每次开药都央求哥哥避开那些汤汤水水。
可胶囊也有胶囊的难处:咽不下去,尤其是对小朋友来说。
权越遥偶尔会耍点小聪明,趁权晨骁不在,偷偷把胶囊拆开,药粉倒在小勺子上,就水送服。
也不知道冲剂和药粉相比,哪个更苦。
权晨骁知道后难得挺生气的……自此家中就很少见胶囊了。不过权越遥适应得很快,因为不久后来初潮,权母给她专门配中药调理过月经,她自觉没什么比那个更难喝。
可适应是一回事,和哥哥撒娇又是另一回事。
几分钟后,权晨骁起身,又把她身上裹严实了点,塞给她一把昨晚随手买回来的奶糖——今天正巧派上用场。
权越遥笑嘻嘻地围着空调毯,和他说:
已经不苦了呀。
是呀,这在她看来,已经算不得苦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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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认为比较浪漫的一章(搓手
前面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在说月月的感情,这章稍微有点挑出哥哥的观点了
其实追求完整的话应该补一系列哥哥视角,最佳最偷懒的形式就是日记体(!不过我实在脑袋空空,就怕弄巧成拙(虽然现在也算不得巧,还是有缘再议……
回看一下,正文到这里完结其实还不错,也许有种戛然而止但余韵悠长之感(。
真骨科就是这点不太好……也不是说不好,是说比较纠结吧,即使最后的结局是皆大欢喜,整部作品的基调也一定是悲的,反正我每次看到骨科都会难过(但是赛高好吃,让我吃!
哥哥和月月这对,老实说,他们真正通过考验了吗?没有。正文里他们甚至连父母那一关都没跨过,事实上,没有几对骨科能安然走出家庭这一关。
他们这一次的化解是靠堂姐权寒月(月月的面子,权寒月和哥哥关系普通,靠权晨骁的面子是不会出手的),再加上确实是权寒月在权父母面前说漏嘴在先。即使权寒月一开始无心,在特意过来化解过后,也知道这两人有点不寻常,否则何必找她呢。因此她也亮明了自己的观点:没有下次。
在这里结尾也有私心:如果真的写到摊牌,难免会爆发争执,有争执就一定会有人受伤的。无论是月月,哥哥,还是权父权母,捅了一个人一刀,流的是全家人的血。我当然可以写月月和哥哥不管不顾远走高飞,然而显然,他们并不是这样不负责任的人。
身为作者,我同样期盼、并衷心祝福着哥哥和月月能够排除万难、平安顺遂地走到我们望不到的故事的尽头。
如果有下本的话,我一定写一对没有道德(划掉道德不这么强的兄妹
抱歉啰嗦了这么多,一到这种时候就容易絮叨……总之感谢大家的支持和理解,留言我都有在看,只是设备原因好像不支持我回复Orz。这本产出曲折,我笔力不够,导致很多想写得没有写出来、或者没有写出预想中的效果,感谢大家的担待,也欢迎大家与我友好交流。
番外的话,可能会写几个设定时构思、但正文中没机会用的小故事,或者有什么想看y的可以点,虽然老无力,婴儿车大概还是能稍微开一开的(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