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旁的人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你是陈警官的姐姐?”
“对,我是。”陈蜜看向台上,对方环视一圈后,准确地捕捉到了她的身影。
男人也看向她,手捧着花束,越过人群朝她微笑。
“你们感情真好啊。”
“对。”陈蜜的嘴角也不自觉地扬起来,直到男人走下台,她才把目光收了回来。
“他是我爱……”话说了一半,陈蜜改口,“他是我最爱的人。”
整场仪式一直持续到中午才结束,陈蜜在听完冗长的发言后,才从礼堂中走出来。
陈叹樵换回了日常的衣服,打开车门,将警服和捧花都放进后座里。
陈蜜坐在副驾上,他坐进来的时候,女人正在发呆。
“怎么了?”陈叹樵帮她扣好安全带,“你看起来不开心。”
“没有。”陈蜜揉揉脸,今天应该是他们最开心的日子了。
回国后,陈叹樵鼓励她重返校园,陈蜜在今年取得了属于自己的毕业证。陈叹樵顺利升迁,调回了原来的警队工作。昨天他们刚搬进新买的房子里,陈蜜花了大半年的时间监工装修,地段虽然偏了点,但是她和陈叹樵有自己的家了。陈蜜还打算等自己的工作安定下来,再养一只小狗,他们仍旧是一家叁口。
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再见到胡玉桐,陈蜜最后一次和妈妈说话还是十年前离家出走的时候。如果知道那天就是永别,她不会选择吵架。如果……
如果能再见一次妈妈就好了。
如果能被大家知道自己的爱人是谁,不必再东躲西藏,不必在人群面前松开紧扣的双手,就好了。
陈蜜知道她拥有的一切已经足够多,可她还是忍不住贪心。
男人回到家后就开始吻她,警服扔到了沙发上,勋章碰到地面,发出“咚”一声脆响。
人人艳羡的成就被随意丢在了一边,陈叹樵伸手顺着女人的腰晚上摸,轻车熟路地解开了胸衣的背扣。
手掌握住胸前的软肉,陈叹樵把人抵在墙上,单手抬起来一条腿,“你不开心。”
“我没有。”
内裤被人扯到一边,男人的手指在小穴的外缘滑动。陈蜜摸着对方眉头上的疤痕,抿着嘴不说话。
“我总是有办法让你开心起来的。”陈叹樵把她抱到床上,伸手就要脱衣服。
陈蜜笑出声,“你说的办法就是这样?”
陈叹樵的衣服脱了一半,露出来半张脸,道:“没有效果吗?”
陈蜜伸脚踢在他的小腹上,肌肉没发力,是软的,脚感比他耸腰挺进的时候好很多。
“我不开心是因为,大家只知道我是你姐姐。”
但是没人知道,陈叹樵是她的爱人。
陈叹樵没说话,脱了衣服,从抽屉里摸出来一个东西。
“本来是想找个更合适的时间送给你的,但是似乎现在就是那个时候。”
他突然单膝跪在地上,打开戒指盒,“陈蜜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无论生、老、病、死,都没有办法将我们分离,我会永远忠诚于你,永远爱你。”
一颗银闪闪的戒指被套在了无名指上。
“我……我还没答应呢。”
“你要拒绝我吗。”陈叹樵笑,“别哭了,说好的我要让你开心,这样会显得我很笨蛋。”
“陈叹樵,你就是笨蛋。”
“好啦我是笨蛋。你别哭啦,鼻涕都流下来了。”
“这么重要的时刻,你,你不穿衣服……你不许照我,陈叹樵,笨蛋!”
陈叹樵给陈蜜看相机里的照片,说以后就把它裱起来挂客厅,“我老婆在我求婚的时候,把鼻涕泡都哭出来了。”
他笑,被陈蜜用拳头打在肚子上。
“许……许愿。”陈蜜哭得打嗝,“求婚后五分钟内许愿特别灵,因为会被见证诺言的听见。”
陈叹樵笑,看着陈蜜张嘴闭嘴许了很多,又虔诚又贪心。
“你怎么不许愿。”
陈蜜的脸上还挂着泪痕,陈叹樵摇头,“你先许,我就只有一个愿望,用不了太长时间。”
陈蜜从他到她到未来要住进家里的小狗,双手合十念叨了四分钟。
“生,老,病,死。”
他抱住陈蜜,跌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重复这四个字。
“民政局不办理没关系,人们不知道我是你的爱人也没关系。死亡都没有把我们分开,以前不会,现在也不会。”
“我们不需要他们的认可,蜜蜜。”陈叹樵低头,看向陈蜜的眼睛,“我永远忠诚于你,永远爱你,只爱你,最爱你。”
“陈蜜,我只想要你不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