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耸耸,示意我停下心不在焉的按摩,拇指嵌着腰窝往下压陷,放在从前我早是没羞没臊地送上去了,现在却生怕贴得撩起新一轮的失火。便拱起腰,脸和他贴贴,发出黏糊劲儿的声音。
老男人怎么会一直喜欢小女孩的把戏呢,老男人到底需要的是小女孩的把戏吧,我还附赠小女孩和熟女全自动无缝切换的模式,轻巧,易毁,低成本。
“会有的,我实在很想有一个咱们的孩子,了了。”李东吾偏过半边脸,余出一些在我的把戏网阵下呼吸的余裕,尽管我们都心知肚明,他一个翻身就能使这回合倒了颠,他的眼睛昏沉沉的,是累了,毕竟都被叫老李的岁数了,说话也像醉掉,“……男孩女孩都好,像你最好。”
“那你为什么不能娶我?”这句话在喉头滚了一圈,变成一颗硬核桃给生吞回去,说出来是会被笑话荒唐的吧,都分明知道的,人生在世,该先为自己谋前程,就像他要和元家联姻,我要走了。
他继续慢悠悠地说,“元家的事,不是一时就能办妥的,你放心,我怎么也会给你——”
给什么,名分,住所,遣散费,一个一个飞快闪过的字眼皆是明码标价地凿过头皮,梦幻而有重量,沉甸甸的,我几乎要颤栗起来。给得够多了,李东吾,给得够多了,再给我们一些体面与快乐吧。
我欺身吻过去,堵住那个未知的,并不被我期待的承诺,我要自由,我要大把大把的自己的钱,我要新的可以完全属于我的男人,我说,“我知道你会给我的,我知道,我知道——孩子我们也会有的,都会有的。”
湿黏中含混着笑意,“是,都会有的。”
我们吻着,抱着,这种亲密无间放大了各自行骗的割裂感。从他身上滑下来,扯来被子,将我们一起蒙在黑沉的夜里,温暖轻软地盖好各自难以言明的不轨之心,仅有我们彼此的吐息在一起,一起一伏,我是配合好他的,跟着,追着,只是以后你说去哪里,不必再被拽着一个小尾巴。各自都会有各自的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