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耘震惊地打量着粱尽和冬黎,磕磕绊绊地问:“孩子不会是组长的吧?”
“……”
冬黎这会又飙冷汗又头皮发麻,小腹还撕拉胀痛,但她不得不打起精,解释一下现在的状况。
她好笑地睨了他们一眼,“我痛经得厉害,粱尽经过好心扶我一把,你们思维不要那么发散。”
季窈耳朵瞬间涨至通红,她有点儿月经羞耻,此刻尴尬地想用脚趾在叁环内抠出一栋别墅,她的目光不自然地乱转,发现钟耘也局促地看向别处,但粱尽的色没什么变化,正忧心地看着冬黎。
她又重新看向冬黎,看见她勉力从粱尽怀里退出来,浑身散着不舒服的气息,但她眉眼坦荡大方,并不觉得“月经、痛经”这事上不了台面,需要藏着掖着。
季窈发现她额头沁着汗珠,担忧地走过去,“冬黎姐,你没事吧?”
“没多大事,熬过这一会就好。季窈,胳膊借我扶一下好不好?”
季窈连忙把胳膊支到她面前,冬黎抓住她的手腕,冰冰凉凉的触感传过来,她下意识地皱起眉,心疼地看着冬黎。
冬黎被因心疼而皱得圆巴巴的脸逗笑了,“没关系的,一个月就一天,忍一忍就过去。”
“嗯。冬黎姐用的什么香水?淡淡的真好闻。”
“男香,银色山泉。”
两位女士走在前头,钟耘和粱尽缓步跟在身后,他们聊着工作上的事情,走了十多分钟,走到了公寓楼下。
在距离博物馆不远的地方,建立了一栋办公楼和一栋员工公寓,工作日大家一般都会住在公司公寓,分别之际,季窈回过头,问粱尽,“组长你没事的话,要不送冬黎姐回酒店?我还有点事送不了。”
“不用这么麻烦,我就住在旁边的酒店。”冬黎现在肚子疼得并不严重,脸色也好了许多。
粱尽已经走到她们身旁,“走吧,送你到门口。”
冬黎望了一眼他朝前走的背影,跟季窈和钟耘说再见,跟上他的脚步。
季窈知道她自己应该潇洒转身走人,可她的目光却牢牢地粘在那两人身上,那两道原本一前一后的身影,因为粱尽特意缓步逐渐变成了并肩同行。
现在是晚高峰时期,街头人来人往,摩肩擦踵人生鼎沸,可粱尽和冬黎的背影好似自带结界一下,与他人隔绝开来自成一对,尤其是粱尽肩上还背着冬黎的特托包。
好像一对仙眷侣。
澄白的天色渐渐变得昏暗,磅礴大气的橘色夕阳缓缓下沉,季窈还没生根发芽的情愫也随着日落沉没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