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别担心。我们比他们提前叁步设下陷阱,这个局,他们不入也得入。”
荀蔚知道司马琅在担心,想了想,安慰:“没事,实在不行我就亲自杀了司马晟。”
司马琅哭笑不得。“如果只是杀死他就能万事大吉,我早就叫你这样做了。”
就算双方都已经剑拔弩张了,但是大家表面风平浪静。
长公主的生辰宴也如火如荼准备着。
生辰宴当天。
长公主要在城楼上跳舞的消息早就传遍大周。邺城周边的百姓都早早赶路,就是想在傍晚城门关闭之前到邺城,去皇宫外边,亲眼目睹公主舞姿。
邺城的百姓们,无论做生意的、干农活的还是为官府办事的,都早早结束手上的活计,和家人穿戴新衣,到皇宫外边占据视野良好的位置。
圆月升起,灯火通明。大家只看见宫楼上有许多人影往来,一些在酒楼高处者,能隐隐看到这些人将各色乐器摆放好。
裴子衿只是长公主的幕僚,没有资格进宫。他只能预定了最好视野的酒楼,饮酒等着司马琅的现身。
而朝中官员则被允许携带夫人子女到宫中,亲自观赏。
王函之位列叁公,自然被安排在就近的位置。
“相公,听闻长公主倾国倾城,无人不喜,是真的吗?”王函之被夫人的声音拉回现实。
他蹙了蹙眉,语气有教训的味道。“女子当以品德为先,样貌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事。”说完,又打量了夫人一眼。
王函之啊王函之,你说这样的话,不怕昧良心吗?
王函之心里在自嘲,他的夫人江静淞却红了脸。“是,妾身知晓。”
谢景铄是尚书台尚书令,自然也有资格坐在前排。他一来,便看到了老师王函之。
“学生见过老师,见过师娘。”
王函之点点头。忽然又想到这个小子从小就进宫做太子伴读,和司马琅也相处了几年时间。如今两个人都长大,会不会......看对眼?想到这件事,王函之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孩子。
已经比自己长得高了,但是从小身体弱,身体单薄,脸上也经常没有血色。但是世家大族的嫡子,样貌自不必说,只说那气度,便比皇位之上的那位都还要尊贵一分。
“景铄,你出仕叁年,如今也弱冠了,是时候考虑娶妻之事了。你父亲早亡,我又是你的老师,你若是有心仪之人,只管告诉我,我......和你师娘会帮你。”
谢景铄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这位老师,一直以来都不喜欢公主。这次不过就是想试探自己是否对公主有意。
“学生明白。只是景铄一心在国事上,还没有考虑过个人的事情。”
王函之还想说些什么,江静淞倒是抢了话头。“相公,景铄自有他的想法,咱们这些老家伙就别管太多了。公主快要来了,这件事改日再聊吧。”
谢景铄感激地看了一眼师娘。
这个师娘真是七窍玲珑心。长得不算太美,但是才情出众,不然怎能以江氏旁系这样的身份嫁给王氏宗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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