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巧庭惊恐地抱紧帆布袋,环视孟乔的房间四周,才留意到墙上有深有浅佈满着刀痕,包含门框上面也是,显然在房中刚经歷过一场激烈的近身肉搏。
季巧庭心中纳闷,如果是和她想的一样,孟乔和莲儿因为打不过邢沅婷而被抓走,按照邢沅婷的武功和法力,为何会失手在墙上留下那么多刀痕?
莫非她不只一个人来?
「孟姊姊?莲儿?」季巧庭试探性地喊着,但如她所想,并无人回应她。
邢沅婷抓走了孟姊姊和莲儿,还毁了她的家!
季巧庭突然觉得想吐,不只是因为空气中的焦臭味让她反胃,而是她现在,已经踏入了不可回头的巨浪中,要不乘浪起舞,与之相抗;要不坐以待毙,任敌宰割。
当下强烈的真实感让她真的吐了,吐到口中嚐到浓烈的苦味,她才停止呕吐,吐到胃中空无一物,她反而精一振。
安凯堤、孟姊姊、莲儿都不能帮她了,她至少要先回到家中,和方诗雅商量对策,看是要找牛头马面帮忙,还是冒死直接去找阎王,不,她根本就不知道阎王住哪里啊,而且见到他,免不了被邢沅婷发觉,无异于是寻死。
总之她该先回去找方诗雅,她不知道她的命多长,但只希望能再撑到回家。
季巧庭头也不回地逃出孟乔的屋子,奔到摩托车旁,把安凯堤掛在车头前掛勾,穿上雨衣,出了挟巷后切过双黄线违规回转,她已听不见后方急猛的喇叭声和粗言秽语,只盼望阎王判官殿桌上放的生死簿,翻开写着季巧庭的一页时,能让她活过今晚……。
摩托车紧急煞停在人行道边,季巧庭心疼的抱起被淋得全湿的帆布袋,勉强把车移进仅剩的路边停车格,脱下安全帽雨衣随便掛在车头上,打了伞便奔往回家的路上。
爬上两层楼的楼梯,季巧庭拿出钥匙插入钥匙孔,门把一转发现是锁上的,但是她明明记得出门前特别把门锁住了,为什么会没锁呢?
重新开了一次门,季巧庭才顺利啟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