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真的太能忍了,可怕。」绍齐又成功用一句话逗笑我了。
可怕吗?或许是我和佑帆,打从一开始在某些方面就特别相像,像到捨不得对方受半点伤害,像到太过呵护反而失去了。
四个月后的台北的某一间药局。
「老闆,请给我一盒退烧药和解酒药,谢谢。」
我走出药房,立刻就接到绍齐打来的电话,「喂?」
「你真的不用我送你去?你该不会要搭高铁吧!被粉丝认出来你自己可以吗?」绍齐一口气滔滔不绝地问道,听起来担心得不得了。
「不用担心,我自己可以。」我勾起唇瓣莞尔而笑。
「好吧,那??你能不能透露一下,你的答案是??」
「我赶车要来不及了,先掛囉。」一听出绍齐的意图,我当机立断掛了电话。
乘坐高铁前往学校的城市,眺望车窗外的景色,这种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学生时期,这么纯粹又自在。
有人说,学生年纪这么轻,什么都不懂,又怎么会懂爱情,但我的看法却相反,正因为涉世未深,才敢义无反顾地去爱、去追求,正因为独立拥有的不多,才格外珍惜得来不易的爱情。
离开高铁站后,为了避免被认出来,我放弃搭公车的冒险念头,乖乖叫了一辆计程车前往大学母校。
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学校的设置没有太大的变动,一进校门便能看见高耸的榕树,但却也不如从前有熟悉感,坑坑巴巴的人行道重新整修,换了新的顏色,宿舍大楼前多了一块庭院。
我漫步在落叶纷飞的校园中,回忆涌现在心头,有开心的、有悲伤的、有意义重大的,也有难堪丢人的。
每一样都如同过眼云烟,却又好像才是昨天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