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做错,是要算什么帐?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大力气,培养你跟他上同一所高中?如今你们的资源对等,怎么成绩就是天渊之别呢?我不求你比得过人家,至少也不要差太远,行吗?」
又来了,每次只要谈到赵川瑒,这些话就会轮番上阵,非得要我发自内心地懺悔,老妈才会善罢干休。
「我跟他也没差多远啊,不都在同一所学校?」
「那你怎么没上资优班?你哪里输给他了?他也没补习啊,怎么就他上得了,你上不了?难道是你比他笨?你是我生的,能笨到哪里去?唉--越讲越生气。我不管你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快点睡觉吧!」
我妈这种说话的方式,就是一种负面的教材。标准的「自损八百,伤人一千」,说到最后她都没好意思继续说下去,因为怕骂到自己。
「好啦,睡觉了。」将近午夜,我实在没精继续跟老妈抬槓,认份地缩在床榻上,抬手关灯,只剩下外头的路灯透露出些许光芒。我迷迷糊糊的和尚未离开的老妈说:「妈妈晚安。」
接着我陷入深沉的睡眠,连老妈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做的梦里什么都有,连赵川瑒都在里头。准确来说,赵川瑒是我梦境中的主角。
他走在前头,步伐踏得极快,快得我要跟不上,只能用小跑步来追赶,深怕自己把他搞丢了。
跑着跑着,跑到社区外的公车亭。每天六点半,公车亭会有通往火车站的公车行驶。赵川瑒比我快半分鐘抵达,他站在站牌边,像是一根树插在地上,非常显眼。因为他不止长得好看,连身高都有一百八十五。
他戴着rpods,不知道在听什么歌,可表情不太好,没什么精,像是在为什么事情烦厌。
或许是我看他的眼太炙热,他突然转过头,看了我一眼。仅只是一眼,就让我心跳加速,差点喘不过气来。接着他像把我当成空气,面无表情的将头摆正。
我们并不是什么最熟悉的陌生人,因为只有我单方面地沉迷在他的美色之中,默默地观察他。算是一个「以喜欢之名,行偷窥之实」的小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