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地笑了笑,「虽然是不至于关到死,但他原本就有刑责在身,现在又强暴未遂加故意伤害,量刑应该是不会轻的。」
「警察有来做笔录吧?」
「嗯,有询问我事发的经过。」回忆起当下的情况,对于我来说的确不太好受。不过为了让吴文达顺利被判刑,再怎么难受我都能咬牙撑过。就是恶梦会再多一点,意识会再朦胧一些。
可我明白,这些都只是我自我疗癒的过程。
「我看你这样都觉得好痛……换做是我肯定会崩溃,你真的比我坚强好多。」
我摇摇头说:「其实我一点都不坚强,只是我不想要每天都表现得很忧鬱,然后我爸妈看到我这样,心里也会很难受。崩溃和大哭大闹对整件事情没有助益,只会让人更烦忧而已。」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啊?你想到的永远都是家人,其实你不用这个样子呀。要哭就哭,要大吼就大吼,你这样真是太懂事了,跟我完全不一样,是懂事到令人心疼的地步。难怪赵川瑒会把你护得跟眼珠子似的,就是怕你受委屈也不说吧?」
在我的脑海深处,似乎把「赵川瑒」设定为关键词,一听到汤韦薇讲出这个名字,我瞬间就定格了,半句话都说不出口。
「筱蔓?你怎么了啊?还好吗?」
「我……还好。」勉强对汤韦薇挤出一个笑容,却又有突如其来的忧伤,使我想要流眼泪,想要躺在床上,静静的,什么都不要做。
「是不是我说错话了啊?对不起,我只是想要你别那么顾虑别人……」
「没事,你没说错。」我垂着头,沉默片刻,实在忍不住了才开口问:「韦薇……你最近有没有看到……看到赵川瑒啊?」
「赵川瑒?有啊。虽然我是不怎么清楚他的动向,至少这两三天我都有看到。可是他的脸色不太好,阴阴沉沉的,我猜想是你尚未康復,他才会这个样子。」
「是吗?原来他有去上学啊。」
「不过有点怪,他平时放学,不都是走路和搭公车回家吗?我前天看他坐上一台黑色的宾士,驾驶是一位很漂亮的中年妇女。她是保养得很好啦,但女人嘛,总是对年龄特别敏感,我一看就--」
「他被人从学校载走?」我对汤韦薇接下来的吐槽不感兴趣,直接问了我想要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