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长老捂住胸口,抖着手,看向第三峰的执事长老:“你、你们峰死人了?”
第三峰长老:“没、没啊!”
又一个长老忽然说:“如果魔族来犯,或许可让这弟子去十三关隘开嗓唱戏,恐怕无一魔物敢上前。”
“别说是魔族来犯了,就是那邺洲的阴阳羲也去得。”
“阴阳羲?”
谢云珩拿着破碗的手一顿,忽然就抬起了头,“师叔,阴阳羲是什么啊?”
谢云珩长得俊朗,正经的时候又一身正气,让人不自觉有一种想亲近,即便他是个葩。
那长老很是和蔼可亲,虽然看着谢云珩的目光很是忌惮:“你们不知道阴阳羲也正常,那是邺洲刚传来的消息……”
谢云珩凑过去听得认真,打算一字不落下地回去好和小鱼他们复述。
……
楚鱼和裴行知赶到长庚仙府监察部时,远远的就看到前方一群人好似唱大戏一般浑身软绵无力气喘吁吁但依旧坚持拿着剑互殴的两伙人。
这两伙人此时撕扯得一个个都鼻青脸肿,衣服都被剑划拉得碎成布条了,惨不忍睹,不忍直视。
都看不出这些人是什么人。
楚鱼就觉得这两伙人身上穿的衣服有点眼熟,她定睛一看其中一伙人的衣服,再看了看身边裴行知的衣服。
楚鱼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裴行知:“他们是不是裴家的人啊,我看他们身上穿的道袍好像和你身上穿的很像。”
裴行知瞥了一眼,先是眉头一皱,随后极力撇清:“不是,裴家子弟不会把衣服撕成这样。”
楚鱼哦了一声。
裴行知的目光则往另一边穿着黑红武袍的人看了一眼,目光一定:“这些是楚家的人吧?”
楚鱼娇憨的小脸严肃,她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极力怕被攀上关系:“楚家人是谁?我不知道。”
两人对视一眼,互相移开视线,淡定地骑着翅火从这两伙人头顶飞过去。
楚鱼:“可能是两群人心心相惜遇到了命中注定的脑疾患者吧。”
裴行知:“……确实。”
下方守着监察部的长老终于睡够了,看到两方人都打累了还谁也不服输,从小木屋里出来,手里拿着算盘就开始拨弄。
“破坏古树三棵,山壁大面积破损,山台凹陷……一共折损灵石共三万两千一百另一块,请立即还清。”
楚长霁拄着剑,气喘吁吁,下腹受伤的部位更是疼痛难忍,但他绝不会倒下。
裴玉尘鼻青脸肿,咬紧了牙关看向楚长霁,显然还不服输。
双方恐怕还有一仗要打,但打架之前要先交罚款。
楚鱼和裴行知飞过山台,绕到了监察部牢房靠近山崖的这一边。
婴离就关在这里。
远远的,楚鱼就看到了一座四周由结界围起来的峭壁山洞型牢房,婴二哥正可怜兮兮抱膝坐在那儿。
凑近了一点就看清了他此时两只手抱着传信玉简,正色震惊地看上面的信息。
楚鱼:“婴二哥看起来好像还挺自得其乐。”
裴行知:“最好多关几天。”
楚鱼点头,十分赞同,然后想了想,转头看向裴行知:“你失去的风评怎么办?”
裴行知想了想,歪头看向楚鱼,漆黑的瞳仁看着楚鱼:“你觉得呢?”
楚鱼斟酌了一下:“这样,反正你名声尽毁,在别人眼里已经不清白了,不如把你自己交给我,咱们好好利用好阴阳羲契……哎呀裴行知你别跑呀!你又不会飞!”
楚鱼一把拉住了气恼得就要起身从翅火身上跳下去的裴行知。
就在此时,耳朵尖的婴离的视线终于从传信玉简上挪开,抬头看到了飞在不远处的楚鱼和裴行知。
他心中大喜,感动得眼泪都落了下来,忙站起来朝他们招手,开口的话前所未有的亲切:“鱼妹!三弟!”
看到婴离双眼含泪的样子,楚鱼脑壳有点疼,虽然她绝对没有和他们进行那鱼死网破的结拜,但作为被他们跪下拜的见证者,也有点不忍心他这可怜巴巴的样子。
楚鱼让翅火飞过去。
一飞过去,就见婴离小心翼翼地朝裴行知看去,桃花眼扑闪扑闪乱眨。
裴行知微微抬着下巴,雪白俊美的脸带着一种莫名的杀气,尤其他撩眼看过来的一眼。
婴离莫名就想夹尾巴,非常心虚,毕竟现在“裴行知”三个大字已经传遍了整个长庚仙府。
而且后面他可能还要借用一下三弟的名字,毕竟,征婚启事还是有点用,他收到了几条私信!
想想,婴离就面色带喜。
楚鱼一看他这脸色就懂了,立刻对裴行知打小报告:“婴二哥的征婚启事真的招来了人,恐怕他要拿你名字出去相看!”
裴行知:“那就让他在这里待着。”
楚鱼:“你们裴家不是有那个会半夜折磨人拉肚子的毒吗,我看正适合婴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