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没发现自己就是敖傅?
幼稚……
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形容过他。
敖傅脸色变化不定,这时候猛地站起身来,转过头狠狠瞪了连宿一眼之后,抱着酒坛离开。
莫名其妙被问了又见这人离开的连宿:……
好怪啊。
他喝了酒头痛欲裂,这时候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跌跌撞撞的打开笼子,放出又被关进去的萤火虫们,这才又回到贝壳里,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连宿自从醒来之后一直都在修炼,还没有真正睡着过,今天因为醉酒头脑实在昏沉,便在贝壳里晕晕乎乎的倒了下去。
身下的玄珠贝散发着光晕,不知道过了多久。燕阆出现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身形修长漂亮的青年醉酒蜷在贝壳之中。
也许是因为热了,连宿拉了拉衣领。在玄珠映照下,雪白的脖颈与青色罩衫相对,微微泛着些薄红,莫名叫人看着心头一顿。
殿内的酒味还没有驱散,看着连宿眼下泛红这副模样,燕阆眼眸深了些。
“喝酒了?”他低声问。
蝴蝶散去在此时化作人形,燕阆看着连宿睡的不省人事的样子,缓缓走了过去。
连宿在睡梦之中只嗅到一股熟悉的花香出现在空气中,和酒味混在一起,居然驱散了辛辣酒意,那花香萦绕呼吸间,叫他头痛微微缓解了些。
燕阆皱眉看着旁边的几个坛子,连宿的酒力他大概知道,一杯就倒,不可能喝那么多,那么这些是谁喝的不言而喻。
妖皇敖傅,他脸色淡淡,心头对于这妖族过于接近连宿有些皱眉。
燕阆知晓自己占有欲强,只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他闻着连宿身上的酒味,仿佛他身上也沾染了敖傅的气息一样,叫他脸色沉沉。
燕阆看着连宿,在抬手时便施展了一个清洁术。连宿身上的酒气都被驱散,渐渐的沾染了他身上的浮罗花香气,叫他眉梢总算是松了些。
他低头微微俯身,看着连宿微红的眼敛,伸手摩挲了一下。
“为什么喝酒?”
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却意料之中的没有人回答。
连宿还在沉睡着。
燕阆垂下眼,在不悦的心情下,这时候喉头滚动了一下,竟然升起了一股熟悉的失控滋味。
他低眸看着沉睡的连宿,只挣扎了一瞬就低下了头。
“阿宿不听话。”
“和敖傅走的很近。”
“我好像有些……不高兴。”
他喃喃自语,又很温柔的问:“阿宿可以补偿我吗?”
连宿无法回答,只是在熟悉的香气中身体不自觉的放松了下来,像是对着猎人露出肚皮的小青雀,可怜的躺在猎人手中。
而一向温和的猎人此时也是温柔的,只是有些失控的不渝在,叫他凤眸清冷幽沉,轻轻抬起了青雀下颌。
修长的脖颈完全掌握在手中,因为喝了酒,还泛着些薄红。
是好看的颜色。
燕阆看了眼,轻轻划过连宿喉结。
在连宿长睫不自觉颤了颤时,遮住了眼眸中的色。
寒冰锁链刺在肩骨之中似乎在提醒着他失控。
然而燕阆却丝毫不理会,在极端的疼痛之中咬上了连宿脖子,香甜的血液顺着喉间滑过。
燕阆在喝了口之后微微闭上眼,过了很久,才克制住自己,没把小青雀吸干。
血液的味道还在口中,燕阆广袖被大风吹的扬起,他偏过头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叹了口气。
“小青雀的味道还是这么好。”
“我都有些控制不住了。”
距离上一次吸连宿的血已经过了一个多月,燕阆原本以为自己能够克制。但今日生气之后,却好似更难隐忍了。
他鸦发披散,与连宿长发缠在一起,这时候轻轻握住他脖颈,过了很久才收回。
只是指尖柔软的触感还在,燕阆广袖下的手指收紧了些,眼眸深邃注视着连宿。
诡异危险的气息弥漫在大殿之上,直到连宿睡着睡着忽然叫了声“燕阆。”
燕阆才倏然从危险中垂下眼,一点一点地收回了獠牙。
……
连宿喝醉之后,便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