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简感叹:“一般流浪猫的性格都偏野一点,不太好接近,但小桃还挺温和的。”
宁寒柯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似的轻呵一声,“温和?”
他捞起自己左手的袖子,结实的小臂上赤.裸裸地露出三条歪扭的伤痕,“那这个是给我温和的抚摸?”
“......”柯简:“你打针了吗?”
“嗯。”宁寒柯道:“刚开始天天挠我,挠沙发,挠纱窗......看见什么都想上两爪子,后来总算老实了点。”
柯简:“嗯?”
宁寒柯解释:“给它嘎蛋了就老实了。”
“......”柯简怜爱地又摸了摸小桃的脑袋。
小桃吃完了饭,又生龙活虎地到处窜,这回跳上了楼梯角落一台黑色的三角钢琴,四肢并用地踩着非常狂野而不成调的音乐。
宁寒柯:“......”
柯简想起以前宁寒柯给自己录的歌曲。
她走过去,看见钢琴中央刻着“schml”的字母,m字母的上端,还有个小皇冠。宁寒柯将猫搬走,偏头问她:“想弹吗?”
柯简点了点头:“但我没学过。”
宁寒柯:“我教你。”
柯简笑了下:“好。”
她坐在宁寒柯右边,像个谦虚有礼的学生般等待宁老师上课,只是宁老师迟迟没有动静。
“怎么了?”她问。
“是你让我教你的。”宁寒柯确认了下。
柯简:“对啊。”
他轻呵了声,手臂从后揽过柯简的腰,将人很轻松地抱了起来,然后放在自己的腿上。
“你坐我旁边怎么学?”他道,左手覆过她的手背,带着她断断续续地按着琴键。
柯简整个人像个僵硬的提线木偶,坐地挺直又端庄,但脸却红透了。
“宁寒柯。”她低声道,“我......能不能下次再学。”
身后的人却异常强硬,正气凛然地教育她:“不行,做人不能半途而废。”
柯简从没觉得弹一首曲子是那么漫长那么煎熬的事,她浑身的骨头都在冒泡泡,酥软地往下掉。
宁寒柯觉得从某一方面来说,自己也挺牛逼。这种时候脑子里居然还有琴谱,还能带着人弹完一整首。
总算弹完了,柯简从他腿上离开,还没来得及说句话,就见宁寒柯的嘴角勾着笑,朝她道:“这位同学,教完了该付学费了。”
柯简:“...你刚没说要收学费。”
宁寒柯:“我也没说我不收。”
柯简:“那你要怎么收费......”
宁寒柯:“很简单。”
他指了指自己的唇角,语气悠闲又散漫,“亲我一下。”
柯简:“......”
宁寒柯见人迟迟不动,挑了挑眉:“你要赖账?”
柯简默默道:“我不赖账...但我要准备一下。”
行。宁寒柯知道她害羞,气定闲地给她时间做心理准备。
只见柯简捞起了茶几上的一个苹果,快步走过来,然后直直地怼在宁寒柯的嘴上。
“苹果亲你了。”她道,“学费付完了。”
宁寒柯:“......”
“你刚说‘亲你一下’,但没说谁亲你。”柯简抓住他的话语漏洞,“所以谁都可以亲你,小桃可以,香蕉可以,苹果也可以。”
宁寒柯轻啧了声,将这个叛逆的学生拦腰抱起,往旁边的卫生间带。
“......”柯简轻微挣扎了下,小声道:“我错了...你别。”
柯简听见门被宁寒柯伸手关住了,她的后脑勺被手垫过,整个人贴着瓷砖,脊背微弓地承受着铺天盖地的吻。
柯简的嘴唇被咬的生疼,她呼吸不畅,就快溺毙在宁寒柯的气息里。
“谁都可以亲我?”宁寒柯的声音低哑,眼睛看着她,“嗯?”
柯简的眼角泛着莹润的水光,她这次很识趣,摇了摇头,“不是......”
“只有...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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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简被送回家的时候,她全程没跟宁寒柯说一句话。